他的过去。又或者,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别的刑警可能不会跟我一样,寻根究底,还步步紧逼。”
方清昼不错眼地看向她,脸上依旧是那种无波无澜的表情。眼睛深得像海,又静得像湖泊,在幽沉沉的夜里,漾着如水的灯火。
“嗯……”季和跟她对视了会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相当愚蠢的问题,手指顶开兜里的烟盒,要抽出来时回忆起自己还在现场,空虚地收回手,收回前言,“没什么。熬夜熬糊涂了。”
方清昼早在告知她答案的时候,就该有过最糟糕的预测。
方清昼朝那边挥了挥手,周随容看见了,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佯装不在意地道:“悄悄话说完了啊?”
方清昼说:“嗯,说你坏话。”
“你说我坏话还需要背着我啊?”周随容表情夸张地道,“不得了,我现在地位这么高?”
他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一块饼干,撕开喂到方清昼嘴边了。
“啧。”季和烟瘾犯了,对着这两人腻歪浑身不痛快,“没看见你们两个吵起来,感觉怪难受的。”
周随容按住方清昼在他口袋翻找的手:“季队,这是我们人民警察该有的想法吗?”
人民警察勾勾嘴角,露出个带着点死意的微笑。
石墙外的人群移动起来。季和表情肃穆地靠近过去查看。
法医清点完白骨的数量,确认现场没有遗漏,将白骨装好,准备带走尸检。
影影绰绰的人□□错,草的影子、树的影子,一条条漆黑的线段间杂在那些扑朔又变幻的剪影里。
方清昼仿佛看见许远的父亲活了过来,从土坑里爬出来,脑袋套在绳索里,注视着自己的脚下。周围的人,与他一同站上绞刑架。
“真不想上镜啊,外面那些人怎么还不走?”法医扯了扯口罩,奈何脸大,怎么也挡不严实,忧愁叹道,“这么出去,他们得把我拍得鬼鬼祟祟的,网友看见又要说我形象猥琐,做贼心虚。”
边上警员拍拍他的后背苦中作乐:“没事,你出门后三步跨两步地冲过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胖子的灵活。我们挡在你身后。”
一群人拖拖拉拉地往外走。
不必跟出去,几人已经能够听到门外久候多时的记者跟网友们,大喊着发出的质问。
“是不是挖到许远父亲的尸体了?为什么许远父子失踪二十多年,警方到现在才发现?”
“为什么警方到现场的时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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