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去世。
他拒绝媒人提亲,阿香仍旧相约,这就说明在他善良温厚的底色下藏着的是优柔寡断和些许懦弱。
这样的人不善于处理危机,只会被动挨打,不会激情杀人。
葛先生缓缓开口,声音自带师长的威严。
“乐存义,《孝经》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读不明白?令尊托孤刘义士,所求可是你今日自戕于囹圄?”
他说着,指节叩响潮腐的木栏,震落簌簌尘灰。
“你早逝的令尊令堂,为了让你改命付出了一生,令堂那双熬瞎的眼睛期盼的,难道是想见你因小节而断送家族血脉?”
见乐存义肩头微颤,葛先生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你此时赴死,真凶逍遥于市井,激化瑜庆两国矛盾,扰乱边境安宁,你可知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
乐存义枯指抠进草席,终是抬头望了过来。
赖声飞听得云里雾里,却不明觉厉。
见乐存义缓缓起身,他悄悄挪到葛先生旁边,待对方一靠近,立即伸手进牢房,将其牢牢攥住。
赖声飞瞪着眼前的年轻人,眼里闪过一抹嫌弃:“真是娘们唧唧的,你想赎罪,也得先把真凶找到。不然,阿香姑娘的冤魂在地底下也不会安心!”
乐存义垂下头,声音沙哑:“是我害了她!”
他脑海里又响起昨日离开前,阿香在他身后喊出的那句话。
“如果我死了,就是你逼的!你们庆国人都是伪君子!”
昨日,他本不欲赴约,是因为阿香以死相逼。
他明明听到了,却残忍地没有回头。
若昨天他不那么决情,或许对方就不会死了。
想到狱卒审讯时,提到阿香生前曾惨遭凌虐,他捂着脑袋,颤声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见乐存义终于松口,四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人不是你杀的,对吗?”刘闯问道。
乐存义点头:“我昨天离开时,她站在柳树下哭,当时她并没有死。”
“她为什么哭?”
“因为我再一次拒绝了她。她说我是伪君子,说我辜负了她,若我执意不肯娶她,她就拉着我一起去死,她手腕上还有新鲜的划痕......”
如此疯狂又如此决绝。
乐存义与阿香相识在一个清晨。
那是乐存义到靖南城的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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