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是怀疑我们几个?当年那船回来的时候空空如也,连块蚌壳都没剩下,我们拿什么珠子?”
“就是!”常年出海的李老憨闷声附和,黝黑的脸上满是愤懑:“石丫头当年在海里出了意外,我们拼了半条命才把空船划回来,现在她化成厉鬼,反倒污蔑我们拿了珠子?这是没地方说理了!”
张老四也跟着急声道:“村长,我们几个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杀人越货的事儿咱干不出来!再说当年官府查得那么严,真有珠子,我们藏得住吗?”
村长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想起平日里几人老实巴交的模样,心里竟有些动摇。
这七个汉子都是村里的老渔民,祖辈几代都靠海吃饭,从没听说过谁有偷鸡摸狗的毛病。
或许……真的是石丫头记错了?又或者,珠子真的丢在了海里?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庙祝,想问问他的意思。可这一看,却见庙祝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地死死盯着那七个汉子,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笑意。
不等村长开口,庙祝突然阴恻恻地说道:“村长,你莫要被这些人的表象骗了。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最不会说谎的,反倒是含冤而死的厉鬼。”
庙祝声如厉鬼,他话一出口,祠堂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不说,烛火都变得黯淡了许多。
庙祝站起身来:“你可知人死后为何会化成厉鬼?那是怨气蚀骨之后,魂魄被生生钉在阳间,不得轮回。每一丝怨气,都源自生前未报的冤屈,未说的真话。”
庙祝缓缓走上前,目光扫过七个汉子,所到之处,众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浑身汗毛倒竖。
庙祝冷着声音道:“厉鬼成形,需饮自身血,吞自身骨,将生前的痛苦反复咀嚼千万遍。她们的舌头,是用冤屈拧成的判官笔,说不出半句虚言;她们的眼睛,是用血泪泡过的照妖镜,能看透人心最深处的龌龊。”
“石丫头若是没被人夺了珠子,亲弟弟没被活活饿死,又怎会有这般滔天怨气?”
庙祝的声音陡然拔高,甚至带着一股戾气:“厉鬼索命,虽然会滥杀无辜,但是绝不会没有冤屈!她口中的珠子,定然是被你们之中的某一个拿了!”
“那珠子沾了她的血汗,染了她的执念,你们藏得住一时,藏不住一世!”
“你们一天不交出珠子,交出凶手,她的怨气就一天不能散。到时候,一个个找上门去杀人,谁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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