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香气得眼圈发红,接口道,声音带着哽咽:
“丧良心啊!他这是想把脏水全泼小花身上!还说他女婿有钱,能赔钱,撺掇着苦主那边闹!”
“那苦主家来的赖老三,一听能赔钱,眼珠子都绿了,跟饿狼见了肉似的!”
“现在咬死了要小花赔钱,不然就要告到底,让小花也蹲大狱!”
她抹了下眼角渗出的泪花。
“这不是要逼死小花吗?她才跟了憨子过几天安生日子啊!老王头急得差点背过气去,脸都煞白了!”
林大海狠狠啐了一口,仿佛要吐掉满嘴的晦气:
“老王一听这信儿就火急火燎来找我了,急得在屋里直搓手,跟拉磨的驴似的转圈儿。”
“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把式,一辈子跟土坷垃打交道,哪见过这阵仗?”
“嘴上说是自己没主意,其实是想让你拿个章程。”
“这不,老王和小花,还有那死了人的苦主家属,都在里头调解室谈着呢!”
“我想进去帮着说两句,结果让人家轰出来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搓了搓冻僵的手,脸上满是憋屈和愤怒。
“说不关我们老林家的事,少掺和,还说不跟我们谈!摆明了,那些人就是冲着钱来的,嫌我们碍事!怕我们搅黄了他们的好事!”
林阳心头一凛,旋即明白。
这年月,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
人命官司里,一个被亲爹咬定的“主谋”闺女,在有些人眼里,分量远不如能拿到手的真金白银。
马强心里清楚自己这杀人犯铁定要吃“铁花生”,他那混账心思也活络起来。
既然自己活不成,也得从闺女身上榨出最后一点油水,好给苦主家“赔钱”,换自己临死前少受点罪?
或者纯粹就是临死也要拉闺女垫背,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而苦主那边,死了亲人固然悲痛,但一听能拿到一笔在当时堪称巨款的赔偿,加上可能被马强蛊惑,真以为小花有份,这心思就歪了。
赔钱能了事吗?
那是一条人命!
可眼下这局面,人心难测,穷怕了的人,有时候真能被钱蒙了眼,昧了良心。
“爹,娘!”林阳声音沉稳,带着洞察世情的冷意,“那些人精着呢!”
“知道王叔性子直,心肠软,抹不开面子,好拿捏,能多讹点钱出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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