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了一片深沉的死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撩起衣袍,跪了下去。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沉重。
“臣……遵旨。”
三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散朝后,苏云没有回府。
他一个人去了曾经门庭若市,如今却冷冷清清的经省司衙门。
徐耀祖跟在他身后,眼圈通红,一脸的愤愤不平。
“大人,陛下她……她怎么能这样!您为大周流过血,立过功,这才刚把那些蛀虫清干净,她就……”
“住口。”
苏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将总督大印从盒中取出,放在桌上,用手指轻轻摩挲着。
“传令下去,所有卷宗、账目,封存盘点,三日内,移交户部和兵部。”
“大人!”徐耀祖急了,“那江南的商会,北境的互市,还有皇家钱庄……”
“那是皇太女殿下的产业。”苏云淡淡道,“与我无关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再没看那方代表着无上权力的大印一眼。
首辅府。
苏云一回来,就钻进了书房,谁也不见。
晚饭时,徐耀祖端着饭菜进去,却被他挥手赶了出来。
“拿走,没胃口。”
屋里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脆响。
徐耀祖站在门外,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急得直跺脚。
西跨院里,苏振正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踱步。
他听见了主院方向传来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一个被他安插在首辅府厨房当杂役的远房亲戚,趁着送饭的功夫,已经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他了。
被夺权了?
活该!
苏振心里痛快极了。
他正得意,忽然听见书房那边又传来了苏云压抑着怒火的咆哮。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好一个女皇帝!好一个过河拆桥!”
“不过才杀了几个乱臣贼子,就急着收我的兵权,夺我的差事!”
“她以为没了屠刀,我苏云就只是一介书生吗?!”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
院墙隔得虽远,但苏云的声音里夹着内力,一字一句,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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