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破屋子就是沈砚辞幼时曾居住过的地方。
白枝青缓缓转动轮椅,那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从阴影里露出来。
芸司遥又往前迈了两步。
白枝青眼珠缓缓转了转,没看她,反倒瞟向她身后,眼眸微动。
“我一个人来的。”芸司遥先开了口。
白枝青道:“……你来做什么?”
芸司遥抬了抬手,拿出一张纸条,眉梢微挑,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这纸条是白枝青私下塞给她的,上面没写别的,只画了从东院到这里的基础路线图。
巧的是,这地址刚好和她要找的地方重合。芸司遥斟酌过后还是决定来看看。
白枝青的目光落在纸团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轮椅扶手,嘴唇嗫嚅了几下,才像是从混沌里拽回神智,“哦对,是这样……是我给你的……”
芸司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在满是灰尘的凳子上擦了擦,道:“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白枝青道:“当然。”
芸司遥看她精神状况还算稳定,便在她不远处坐下了。
“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白枝青深吸一口气,眉心拧成一个浅结。
芸司遥:“确实有很多。”
白枝青闭了闭眼,似乎有些疲惫,“你问。”
芸司遥思索片刻,一字一顿道:“你是龙族?”
白枝青眼睛倏地一下睁开。
明明是疑问的口吻,却给人一种平静陈述的感觉。
白枝青苍白的唇瓣猛地抿紧,指尖死死抠住轮椅扶手。
芸司遥看她反应就有了答案,她道:“您不用紧张,你是人类或是龙,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我也不会大肆宣扬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白枝青紧绷的脊背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
龙族。
在这个人类主导的世界里,龙族不是传说中可以呼风唤雨的神兽,而是被钉在“低贱异类”耻辱柱上的异类。
人类忌惮它们的利爪,垂涎它们的皮囊,更怕龙族某日觉醒反抗。
每一只龙都被严格管控,要么被调教的失了野性,例如基地里的龙女,要么被直接杀死,以绝后患。
芸司遥道:“沈先生……是您的亲生儿子么?”
白枝青手指微颤。
芸司遥道:“你好像很讨厌他。”
白枝青并未否认,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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