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响,掌柜的举着算盘,脸涨得通红,声嘶力竭地喊:“涨了!又涨了!糙米今早还是五十文一斗,这会子就得八十文!”排队的百姓攥着铜板的手在发抖,有人忍不住推搡起来,“让让!先给我来十斗!”“凭什么你先?我家孩子快断粮了!”混乱中,有人抱着沉甸甸的粮袋往家跑,布袋磨破了角,米粒漏出来,在青石板上滚得老远,立刻有人蹲下去,一粒一粒往怀里捡。
官府的兵丁提着鞭子赶来,试图维持秩序,可鞭子抽在空气里,只引来更凶的咒骂:“官爷!管管价吧!再这么涨下去,咱们只能喝西北风了!”领头的校尉眉头拧成疙瘩,他腰间的令牌晃了晃,那是官府限价的告示,可此刻贴在粮铺墙上,早被人撕得只剩一角,像块无用的破布。他心里清楚,这已是强弩之末——国库空虚,粮仓早已见底,百姓的恐慌像野草般疯长,岂是几队兵丁能压得住的?所谓“家里有粮心里不慌”,此刻成了所有人的执念,连街头的乞丐,都攥着讨来的半块窝头,藏得比什么都紧。
然而,与街市的混乱不同,各大门派的招新处,却透着一股别样的炽热。天刀门在城南的演武场搭了高台,红幡上“招收弟子”四个大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台前挤满了年轻的身影,有穿着补丁短打的农家少年,手里还攥着没放下的锄头;有书生模样的青衫客,背着破旧的书箱,眼神却比刀剑还亮;甚至有梳着双丫髻的少女,踮着脚往台上望,袖口露出半截磨得发亮的铁尺。
“我要报名!”一个黝黑的少年挤到台前,他胳膊上还带着田间劳作的划痕,声音却掷地有声,“我爹被乱兵杀了,我要学本事,护着我娘和妹妹!”负责登记的师兄刚写下他的名字,旁边立刻有人喊:“也算我一个!听说学好了武艺,能进军队杀贼,保家卫国!”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呼应,“对!与其在家里等死,不如拼一把!”他们眼里闪烁着的,是绝望里生出的火苗——或许成不了名震江湖的大侠,可至少能握紧刀柄,而不是像羔羊般任人宰割。
这些年轻人的热血,恰是苍古帝国此刻最需要的星火。各诸侯国的将领们都在盯着这些苗子,就像猎人盯着肥美的猎物。北境的镇北将军更是早有动作,他派来的亲信穿着便服,混在人群里,专挑那些身板结实、眼神坚毅的少年,悄悄塞给他们一块刻着狼头的木牌:“拿着这个,三日后去军营报道,入了伍,门派的师父亲自教你们刀法。”
这并非特例。每逢国难当头,苍古的军队总会与武林门派拧成一股绳。就像二十年前对抗蛮族时,玄铁门的高手带着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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