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震慑其嚣张气焰!我意动用洪武朝的严刑峻法,将涉案主犯处以剥皮实草之刑,其余从犯按情节轻重论罪,或斩或流,绝不姑息!同时,召满朝文武在京官员前往刑场观刑,让他们亲眼目睹贪腐走私的下场,以儆效尤!”
“什么?”朱标与朱雄英闻言,脸色齐齐大变,神色间满是震惊。
剥皮实草之刑乃是洪武朝震慑贪官的极刑,自承天新政推行、宽省刑狱之旨颁布后,便已极少动用。
朱标眉头紧锁,沉声道:“高炽,剥皮实草太过狠辣,新政以仁为本,这般极刑恐会让百官心生畏惧,反而不利于新政推行啊!”
朱雄英也连忙附和:“是啊,高炽,严惩贪腐固然重要,但手段如此酷烈,难免会被人诟病‘违背新政’,甚至可能激化矛盾,得不偿失。”
“错了,此乃必要之举!”朱高炽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天津贪腐案绝非个案,不过是冰山一角!如今东海、南洋、美洲贸易日益繁荣,上海、泉州、广州等各大海关作为贸易门户,手握关税征管与缉私大权,定然也已出现类似的贪腐走私现象,只是尚未暴露而已。”
“这些江南士绅,不少都是世代经营的走私世家,其根基可追溯至前宋年间,凭借数百年的积累,早已形成盘根错节的势力格局。他们依托江南富庶之地,掌控着丝绸、茶叶、瓷器等核心商品的产销链条,更借着东海、南洋贸易兴起之机,暗中涉足走私贩运,积累了雄厚的财力,富可敌国。同时,他们以宗族为纽带,聚族而居,族内子弟遍布地方乡绅、里正乃至县衙吏员,形成庞大的宗族势力,不仅垄断地方资源,更能轻易煽动乡邻、操控舆情,成为地方治理的隐形壁垒。”
“为巩固既得利益,这些士绅将大量财富用于攀附权贵、编织利益网络:一方面,通过资助科举、兴办书院,培养族内子弟或寒门学子步入仕途,待其为官后便成为家族的“保护伞”,形成庞大的门生故吏体系;另一方面,以重金贿赂朝中百官,上至六部尚书、御史台官员,下至中枢主事、地方督抚,皆有其利益代言人。这些被拉拢的官员,或为一己私利,或迫于宗族势力压力,纷纷为其走私行为站台背书——朝堂之上,他们曲解律法、阻挠缉私政策推行;地方之中,他们包庇走私活动、打压守法商贩,甚至与海关、水师官员勾结,为走私船只提供通关便利、通风报信。”
“久而久之,这些官员早已沦为江南士绅的利益代表,与走私世家休戚与共,共同构筑起一道横跨朝堂乡野、难以撼动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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