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但据我所知,他早年就外出,对深山并不熟悉。他敢往里带人,要么是胆大包天瞎闯,要么……就是有所依仗,或者得到了某些模糊的指向。
中巴车在蜿蜒的县道上晃荡了近两个小时,才在双阳镇的破旧站牌旁停下。我压低帽檐,随着几个稀稀落落的乘客下车,没有停留,径直穿过小镇嘈杂的街道,朝着镇子另一头的进山小路走去。
我没有走通常进村的大路,而是选择了一条更隐蔽、也更难走的采药小道。这条道知道的人少,掩在灌木和乱石之后,能避开大部分耳目。山路崎岖,落叶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响。我尽量放轻脚步,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林间偶尔传来鸟鸣,更显幽深寂静。
下午的阳光被茂密的树冠切割成破碎的光斑,在林间晃动。越往里走,人类活动的痕迹就越稀少。我必须赶在天黑前,抵达预定位置——一个位于天坑所在区域上风口的隐蔽观察点。彪哥之前在那里搭过一个简单的猎棚,虽然简陋,但足以藏身和瞭望。
走了约莫一个半小时,我抵达了猎棚。它倚着一块巨大的山岩搭建,用树枝和油布遮盖,很不起眼。我检查了一下,里面有些干燥的柴草和一块当床板的旧门板,还有一小袋盐,是彪哥以前留下的。我将背包放下,喝了点水,拿出望远镜,走到猎棚外一块视野相对开阔的岩石后。
从这里,可以俯瞰下方一片起伏的山脊和部分谷地。天坑的入口,就隐藏在东面那片更为浓密、地势也更复杂的原始林深处。我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仔细搜索着任何不寻常的迹象——陌生的反光、惊起的飞鸟、或者不属于山林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间的光线逐渐变得柔和,开始染上黄昏的色泽。除了风声和偶尔的兽鸣,一切似乎如常。但我心里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寂静,有时反而意味着异常。
就在太阳即将沉入远山背后,林间阴影开始迅速拉长的时候,我望远镜的视野边缘,捕捉到了动静。
在西面偏北方向的谷底,大约距离我直线两三公里外,有几片树冠不自然地晃动,不同于风吹的节奏。紧接着,几个移动的小点出现在林间空隙处。镜头拉近,勉强能辨认出是四个人影。其中一人穿着醒目的红色冲锋衣,动作姿势显得有些毛躁,很像赵伟。另外三人穿着深色或迷彩的户外服装,背着专业的登山包,动作显得谨慎而有目的性。他们的行进方向,并非直指天坑,而是沿着一条干涸的溪谷,在向山脉更深处、靠近老矿区边缘的方向移动。
我缓缓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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