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又一次回缩,聚身与鬼门抗衡。
戒俭仰头,一只手将自己的左眼抠出,本该空洞黑黢的左眼眶内,有佛光流转,溢流而出的鲜血,不仅没让他看起来狰狞,反而更显法相庄严:
“南无阿弥陀佛,请佛渡我!”
金身变软,佛念开始升腾。
谁承想,那位秦柳家主的少年之音也跟着传来:
“阿弥陀佛,众生皆苦需自渡。”
斜对角某间铺子的门板缝隙间,佛光外泄。
戒俭和尚以自己佛门高僧身份恳求金身助力,李追远否决了他的恳求。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戒俭和尚心态产生了扭曲。
他可以允许那位秦柳家主以各种手段针对打压自己,唯独无法接受,对方以佛门手段对自己进行压制。
若这样都行,那他这一辈子苦修,又算得上什么。
可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这时候,他脑海中浮现出登临码头前,江水中弥生和尚对自己的劝阻。
原来,这家伙早就预判到了结局。
风闻消息终觉浅,其它家族门派能靠点灯者得到第一视角描述,青龙寺的正统点灯者已死,那个叛逆与寺庙关系微妙,虽也会给寺庙传递消息,却始终差了一层,不是弥生的消息不够准确详细,而是寺里人天然对他不够信任。
这也就使得,青龙寺即使有传承者在江上亲历,可大部分消息都来自于二手互通,在做决策时,就难免天真。
黄河铲,砸了过来。
戒俭和尚立刻闪避。
跟着润生一起过来的,有飘飘荡荡的梦鬼,还有重新点起一根烟的谭文彬。
老和尚将腰间当裤腰带用的麻绳抽出,卷在了金身上,再将金身向上抛起。
麻绳蠕动,从里面钻出一只长条蜈蚣,蜈蚣身黑足金,攀附到金身上后,一节节的身躯就开始鼓胀,像是要裂开腐蚀。
谭文彬血猿之力迸发,纵身跃起,将金佛抱住,双目蛇眸泛起,可这蜈蚣似有蹊跷,无法被影响。
落地后的谭文彬,马上将金佛抱到阿璃面前。
阿璃掐印,点在那只蜈蚣身上,指尖一甩,蜈蚣脱离金身飞出。
“滋啦滋啦……”
炸开后的蜈蚣,喷洒出了大量腐蚀性液体,将这一片铺面的门板都腐蚀得千疮百孔。
这玩意儿,无法真正毁掉金身,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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