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阴差要进入自己身体内时,自己的意识就会被挤压进这最深处的小小角落,这里的黑暗,是他自己给自己绘制的。
他不希望自己被找到,他想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你是来劝我重新振作的么?那位曾劝过我,但好像效果,并不算好,结局亦是一样,你现在再想激励我,几乎不可能了。
你应该走的,活着离开这里,而不是还想试图再做些什么。
它们很强大,很可怕,我生前经历的那么多阴差阴官,与它们根本就毫无可比性。
这本就不是我,也不是你们,能参与的事。”
“你把话都堵死了,你让我还怎么撺掇你?”
赵毅在墓主人身边坐下。
墓主人低下头,缓缓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做无谓的尝试,得到必然的失望。”
赵毅:“我自小就能看出别人内心的想法。”
墓主人:“我知道,我看见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很多事。
赵毅:姓李的,你到底编排了我多少?
他可从未和姓李的坐一起聊过年少,所以墓主人所看到的,基本都是姓李的编的。
不过,赵毅相信姓李的能力,肯定编得很符合自个儿人设,倒也不用担心穿帮。
赵毅:“所以,我从小就很难相信别人,看得太清楚了,往往也就太没意思了。”
墓主人:“嗯。”
赵毅:“你帮了我几次了。”
墓主人:“有么?”
赵毅:“有。”
墓主人:“应该的。”
“嗯,应该的。”赵毅伸手,搂住墓主人的肩膀,晃了晃,“说真的,我会这一套,却又很不会,有个姓谭的,比我会来事多了,换个位置,让他来,我相信他肯定能把你感动得要死,说不定就在这儿结拜了。”
墓主人:“他也自幼命苦?”
赵毅:“不算,他日子过得挺幸福的,没事儿被妈妈骂骂被爸爸打打,长大考科举时,还遇到个同窗神童帮他温习功课。中举后,同村的青梅竹马还主动跟他倾诉衷肠,他一开始还扭捏,后来扭捏不下去了,就把人给抱了。”
谭文彬的经历,赵毅门儿清,都是从林书友那里诈来的。
墓主人听完后,沉默了,随即释然:“真是令人艳羡的人生。”
赵毅:“谁说不是呢。”
墓主人:“上次,那位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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