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裴延彻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脚下是璀璨的城市灯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原来,芙萱心里积攒的怨气这么深。
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缘故,除非梦境重现,他根本想不起太多。
那些过往在他脑海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那时候,他确实将芙萱当作一个有趣,且能随意处置的玩物。
他享受的,正是用言语、用行动,撕开她那层努力维持的完美假面。
居高临下地看她瞬间流露出的狼狈、慌乱,或是强忍下去的委屈。
他喜欢这种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的感觉。
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充满权力感的愉悦游戏,就像猫捉老鼠。
同时,在他也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惩罚她用那种“卑劣”的方式,染指他完美的人生。
似乎“欺负”她、挫败她,才能给他那份被冒犯的骄傲一个交代。
他并非吝啬,只是不想她得逞。
既然她贪慕虚荣,那他就不给她花钱,让她成为彻头彻尾的玩笑。
即便他如此理智、冷漠,也曾鬼使神差地定制了一套高级珠宝,来作为她的生日礼物。
然而,就在这套珠宝即将完工的前夕,她擅自怀孕的消息传来。
那一瞬间,所有隐约的期待,都变成了被愚弄、被算计的滔天怒火。
那份来不及送出的礼物,成了对他自己短暂心软的嘲讽。
他感觉自己的“仁慈”和“施舍”被践踏。
于是那些刻薄的话语脱口而出。
裴延彻眼神暗了暗,忽然抬起右手,五指修长,悬停在了半空。
下一秒,他没有丝毫犹豫,将手掌覆在自己的颈侧,虎口卡在喉结下方,五指分别抵住两侧颈动脉的位置。
耳边响起周芙萱平静却字字诛心的控诉。
【我也没试过掐着你的脖子,让你感受颈部剧痛,空气一点点被夺走,耳内嗡鸣,眼前发黑,头痛欲裂,濒临死亡的感觉。】
当时他真的没想杀她。
只是怒火烧毁了理智,想用最粗暴的方式,惩罚她,让她恐惧。
惩罚她一而再则三的欺骗,惩罚她把失忆的他当“傻子”耍。
裴延彻的手指逐渐收拢,加大力道。
起初是皮肤被压迫的紧绷感,然后是喉部软骨被挤压的不适。
他闭着眼,慢慢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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