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鞘。他微微沉下重心,单手按住刀柄,是居合斩的架势。倾夜立刻向侧方跑动,以弧形的移动轨迹绕开攻击范围,逼迫珑雨转身。但突然间剑鸣刺入脑海,珑雨短刀尚在鞘中,却有泼墨般的斩击直落向她的小臂。
是入鞘的刀意!过于强烈的刀意先行激发,无视空间方位斩出纵一文字居合。倾夜紧急翻滚躲闪,暗色的斩击擦着她的发梢飘过,此时珑雨拔刀,短刀的横斩封锁一切退避空间,与刀意斩击交叉成十字。他以单刀使出了双刀流!
短刀击飞了防守的冕升,倾夜一败涂地。
珑雨收起架势,回到木桩上坐下。倾夜赶紧拾刀,行礼:“多谢您的指教……”
“以剑道相互比试,就能知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珑雨说,“性格如何,在想什么,一交手就会清楚。”
珑雨说得半点不差,不同人的剑道是不一样的。大家长的剑道大开大合,不拘小节,浑然天成的剑势正有宗师气派;楚先生的剑道疾而阴狠,势如破竹一往无前,是如他自身一般毫无迷惘的杀人剑;而珑雨……
珑雨的剑道昏沉,散漫,如沉睡的巨人挥舞木棒,再是高妙的招式使出也显得颓然。这样的剑将她杀得片甲不留,倾夜一时不知该钦佩珑雨太强还是反思自己太弱。
“太迷茫了。你的剑。”珑雨说,“被重明骂了吧。”
“其实……”倾夜心虚地缩起脖子,将整件事情说了出来。说完后她才发现这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自己都惊愕于自己的反应如此激烈。恐怕在金叶市的乱斗与斗技场的拷问后,她内心的某处已经快要崩溃了,就像内部腐朽的木桶一样,受一点冲击就会碎裂。
“这样。”珑雨望了过来,他的眼眸是雾气般的灰色,“那么换一种说法。”
“?”
“残心者光时倾夜,是在大家长的默许之下,背负着向命主求援的任务出行的。她知晓这一任务艰巨且不可能达成,但还是以自己的决心踏上了旅程。”珑雨说,“这样又如何?”
还是一样的事情,观感却天差地别。故事的主人公立马从冒失离家出走的小女孩,变成带着觉悟而冒险的战士。倾夜高兴地站起来:“对!就是这样的……”
她的语气低落下来,又坐回地上:“不。不能用冠冕堂皇的话修饰蠢事啊。”
“蠢事啊。”珑雨意义不明地重复,“那的确是蠢事。”
“啊?”
但珑雨没有解答。他起身,向森林深处走去。倾夜意识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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