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摸的光。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你那小朋友怀里的‘宝贝’。”醉眼匠用肥短的手指掏了掏耳朵,弹出一小团不明污物,“老子再说一遍,拿出来,给老子瞧瞧。不然……”他瞥了一眼角落那具脖颈扭曲的尸体,“老子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心甘情愿’地拿出来。”
阿土吓得浑身发抖,却把怀里的东西抱得死紧,拼命摇头。
言今挡在阿土身前,沉声道:“前辈,此物对他至关重要,恕难从命。观星叟将我等送至此处,想必是希望前辈能施以援手,而非趁火打劫。”
“援手?趁火打劫?”醉眼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怪笑起来,震得屋顶簌簌落灰,“老瞎子把你们扔过来,是因为老子这儿‘够乱’、‘够脏’、也‘够安全’——至少对某些鼻子太灵的‘东西’来说是这样。至于援手?”他歪着那颗硕大的光头,黄眼睛里露出毫不掩饰的嘲弄,“老子开的是酿酒作坊,不是善堂。进了老子的门,就得按老子的规矩来。要么,拿出够分量的‘料’抵债;要么,自己变成‘料’。”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变得贪婪而锐利,死死盯着阿土怀里的包裹:“那玩意儿,闻着就是块顶好的‘老窖引子’,说不定能酿出点不得了的东西……小子,别逼老子亲自动手。”
气氛陡然紧绷。醉眼匠身上那股混合着酒气、血腥和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如同实质的蛛网,将言今二人牢牢罩住。言今右臂的黑色纹路又开始隐隐发烫,传来阵阵悸动,仿佛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冲突。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作坊那扇被撞坏的破门外,又传来了新的动静。
不是粗暴的撞击,而是一种迟缓、拖沓、仿佛重物在湿滑地面上缓缓移动的摩擦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不快,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重感。
醉眼匠眉头一皱,巨大的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是浓浓的不耐烦:“娘的,今天什么日子?一个两个都往老子这破窝里钻?”
摩擦声停在了门外。
片刻的死寂后,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缓缓推开。
一个极其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弯下腰,才勉强从那低矮的门框挤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厚重、陈旧、沾满暗红色泥浆和不明污物的灰色石匠袍,袍子下摆早已破烂不堪。他头上戴着一顶同样材质的、帽檐宽大的石匠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刚硬、布满深刻皱纹的下巴,和一张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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