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在看到他们时,拿出了一封请罪奏疏,上面的内容讲他辜负圣恩,提他识人不明,致使奸佞当道,民生凋敝,罪不容赦,最后落笔更是恳请能将他凌迟处死,挫骨扬灰,以谢天下。
说实话在看到这份奏疏时,苏琦、秦至白、严政他们皆惊住了,谁都没有料想到杨牧竟然这般刚烈。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名声就彻底臭掉了,死后更要遗臭万年,子孙蒙羞。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几人在心底达成无声默契,这份请罪奏疏是断不能公开的,毕竟谁也不曾料想到,杨牧最得意的门生,人前清廉正直的陆泰,人后却恶毒成那样。
杨牧的毒,就是陆泰下的。
而更令人发指的是,陆泰为掩盖罪行,竟以赈灾之名诱骗饥民聚集,暗中挑唆矛盾,制造暴乱假象,将一切归咎于百姓作乱。
之所以这样做,与南诏余孽密不可分。
“征伐东逆前线战况如何了?”
停顿了许久,才恢复些精力的杨牧,声音微弱却清晰,“你们既与虞都保持联系,想必对这些应是有了解的。”
几人听后,相视一眼。
而在苏琦、严政的眼神示意下,秦至白上前低首,轻声道:“老大人,据可靠来源,东逆所窃天门山脉,已被荣国公率部悉数攻陷。”
“这…可是真的!!”
杨牧瞪大眼睛,呼吸粗重的询问。
“是真的。”
秦至白讲话时,忙上前去搀杨牧,他是真怕杨牧一口气没上来,眼前这位老者,遭的罪太多,受的苦太重。
杨牧颤抖着抬起手,推开秦至白,整个人异常激动道:“天门既破,则东逆必覆,太祖!您老人家的心愿,终于得了了,哈哈……”
笑声未落,泪已纵横,杨牧枯槁的面容上泛起病态潮红,那泪水滚过鬓边白发,秦至白几人见到此幕,心中别提有多不是滋味了。
这种心情,他们是能理解的。
“南平道接下来必有大乱。”
可接下来,杨牧却用尽力气,身子前倾,双手按着床榻,以近乎吼的方式,对秦至白几人说道。
“对于我朝收复东逆所窃旧土,北虏,南诏,西川等国都断无法接受,尤其是今下的南诏余孽!”
“在因国内生乱,导致龙虎关要隘被我朝夺占下,其断不会坐视我朝征服东逆,因为这样一来,我朝在东域将再无威胁,且将与南平道等地联系更为紧密,一旦我朝整合好这些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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