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素来仁义无双,朱珍,可愿降否?”陈从进自信的话语,传入朱珍耳中。
朱珍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陈从进那张带着笑意,却又不失威严的脸上,再扫过周围杀气腾腾的幽州军士兵。
他下意识的低下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对陈从进吹嘘自己仁义无双的话,朱珍没心思反驳,他想的,是陈从进给自己的选择,自己又该怎么选!
降?他乃宣武军宿将,自跟随朱全忠起兵以来,大小百余战,未尝有过屈膝投降之举。
可不降?陈从进的作风,朱珍也是听说过的,好些个大将不降,陈从进是连囚禁都不愿囚,直接是推出去斩了。
在这生死的关头,朱珍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鄄城的家中,娇妻幼子,若是自己今日身死,自己家人的遭遇又会成什么样子。
年少的时候,跟着朱温为盗,苦了半辈子,才有如今的幼子,武夫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可舐犊情深,对自己孩子,朱珍还是疼爱异常。
对朱温,就目前而言,朱珍还是忠心于他的,只是朱珍心中,还是有很多不满,比如,作为老兄弟,朱温却让李唐宾监视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陈从进逐渐失去耐心时,朱珍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垂下了头颅,低声道:“某……愿降!”
愿降两个字,把朱珍骄傲的一切,都彻底打断了。
“哈哈哈!”陈从进大笑起来,随即又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为朱将军松绑,好生照料。”
一旁的范权见状,脸色是阴晴不定,他是朱珍最信任的部将,素来对其崇拜有加,将其视为自己的榜样。
可今日,这位他敬仰已久的将军,竟然在生死关头选择了屈膝投降,这让他心中的崇拜滤镜瞬间破碎。
可在其心中,既对其有不屑之感,却又有几分庆幸,陈从进不杀朱珍,那自然不可能杀自己。
想到这,范权范权握紧了拳头,突然抬起头,大声喊道:“大王!末将范权,愿降大王,从今以后,愿为大王效力疆场!百死无悔!”
陈从进闻言,愣了一下,这厮也太干脆了些,哪像朱珍,要降就降,还故作姿态,扭扭捏捏,颇有几分贞洁牌坊的模样。
收一个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陈从进挥挥手,示意将这两人先押到后营,看管起来,随即下令,尽快清理战场。
这么刺激的一夜,无论是陈从进还是军中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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