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枯骨;诡异步法闪避着扑击,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攻击,并出现在最利于击杀的位置。
他不再纯粹使用阴诏司的武学,时而夹杂着旌剑门正大堂皇的发力技巧,将一只怪物狠狠掼倒在地,随即又以苍龙军中最阴狠毒辣的锁喉擒拿,干脆利落地拧断另一个从背后偷袭的怪物的脖颈。
杀戮成了唯一的语言。他清理着这片土地上的污秽,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每一击都消耗着他本已濒临枯竭的本源,左臂万毒蚀骨手的力量反噬如同亿万根毒针持续刺扎着他的灵魂,但他冰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动摇。他的意志如同万载玄冰,将所有痛苦隔绝在外,只专注于眼前的“清理”工作。这片废墟,需要被净化,以血与火的方式。
偶尔,会有尚未完全异化、还残留一丝神智的幸存者,躲在断墙残垣后瑟瑟发抖,看到莫宁如同杀神般屠戮那些怪物的身影,非但不敢感激,反而恐惧得更深,仿佛看到了比那些怪物更可怕的存在。
莫宁毫不在意。他不需要感激,也不需要理解。他只需完成必须完成之事。
时间在杀戮与救治中缓慢流淌。夕阳将沉,昏红的光线给这片死地更添几分惨烈与不祥。
夕青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影子,全凭一股意念支撑着没有消散。碧蘅面前的药罐越来越少,她收集的“样本”却越来越多,眼神愈发兴奋明亮。
莫宁周围,怪物的尸体堆积又化灰,他如同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只是左臂的裂痕愈发狰狞,呼吸间已带上了极其细微的、压抑不住的颤抖。
终于,最后一只潜伏在深坑中的蛛形怪物被他一指点碎核心,爆成一滩腥臭的脓水。
短暂的死寂笼罩了这片区域。
夕青力竭,魂体摇曳着几乎要跪倒,被碧蘅及时扶住。碧蘅自己也摇摇欲坠,却不忘将一个小巧的玉瓶偷偷塞入袖中,里面装着从那个金属皮肤汉子身上刮下的碎屑。
莫宁站在原地,缓缓调息。漆黑左臂上的白光渐渐隐去,但那可怕的裂纹依旧触目惊心。他望向西边那最后一丝即将湮灭的残阳,夕阳的血色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中,却点不亮丝毫暖意。
废墟间,只有风声呜咽,如同万鬼哀嚎。
在这片极致的死寂与绝望中,更深沉的阴影,仿佛正在地下蠕动,悄然滋生。某种比物理形态的怪物更令人不安的东西,似乎正借着这场浩劫,贪婪地吮吸着弥漫的死亡与痛苦。
莫宁的指尖,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他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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