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灰。
赤。
交糅在一起的斑驳色彩,占满了那上百具新生的,娇小雕塑们的全部视野。
这些等价于爱达方思本身的重身们,所受到的痛苦与感官,自然也是互相传递。于是,数百倍的苦楚,以一种无法计量的,几何级数互相迭加的形式……攀升,壮大。
然而在弥拉德与莱安那夹杂金辉与赤焰的合力挥斩,即将命中的瞬间,这位重身之圣者那本已消瘦佝偻的身形,反而挺得笔直。
碎骨断筋的剧烈疼痛,于爱达方思,好似挥之即去的云彩。
在他尚且行于世间的那个年代,以千百具重身,同时惩奸除恶,在大陆各处留下或是滑稽笑谈,或是英勇传说的故事时,他就已经习惯了因自己一时的疏忽,或是照看不及,而导致的痛苦。
他的重身曾遍布大陆,因而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总有一具维持着清醒的状态,也总有始料未及的战斗扰他清眠,那疼痛于是也就变得飘忽不定。
不知何时,自己抛之脑后的那具重身也许就会遭遇了巨龙或是其他什么魔物,被烤作焦炭,被碾成肉泥,被击碎全身每一根骨骼……那些剧痛也就传入每个熟睡的,清醒的重身脑海中。
他当然可以解除自己身负的奇迹,让那些外人眼中痴傻呆愚,总是会做出莫名举动的自己好好休息。
但世上,不平之事太多。
他又怎能放任自己沉溺于酣眠之中。
所以,他才会找到那位天使,想要回到凡俗之间,让手中渐渐钝化,不再有任何锋芒的枪尖,再次有展露的时机。
只是未曾想过…这根本不是他所渴求的正义之战。提醒的话语卡在喉咙之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出口……那是绝对的禁制。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爱达方思的身影变得虚幻,弥拉德都能透过他的胸膛看到位于其背后的瓦砾与长椅碎片。
“祂以其荒谬的恶理为祸雷斯卡特耶…其理粗劣,其道拙漏。我等不愿,也无法与其争辩。今日有你二人,倒是替老夫,说出了一番憋在心底的话。”
“只是……如此,还远远不够。”
他望向远处被三色的光华洗涤过的圣坛…那里,已经空无一物,就连组成骏马与枪矛的圣像之遗,也早已不复存在。
“…死了没?”
洛茛瞥了眼自己手腕上被量化的魔力储备计数…刚刚好消耗干净,仅保留以防不时之需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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