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选择这头体型巨大的野猪,是想告诉奥菲他能为她猎到最凶猛的猎物……现在想来这个想法满是孩童般的任性与不成熟,满脑子只想着最大的最引人注目的,却没思考过是不是真的合适。
“今天的这头野猪……你就当我是在向你展示善意吧。”
吞吞吐吐半天,弥拉德还是没把那个幼稚的理由说出口,“不接受怜惜与悲悯的话,简单的善意可以么?”
“还是很说不通。但如果这是你最终的回答,我不会深究。”
奥菲停下撕扯肉块的动作,专注地望向他。火光在她淡色的眼瞳里摇晃,好似冬夜湖面上突然亮起的渔火,“下次,带只野鸭就好。”
就算第一次共进晚餐的体验这么糟糕,她还是愿意和自己有第二次机会?
按照洛茛的理论,这应该离接受自己差不了多少了……吧?
一股热流在弥拉德胸腔内酝酿翻涌。他以前从来没觉得讲明自己的心意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在战场上直面魔物的王储他不曾退缩,但面对眼前的女孩,说出最简单的“喜欢”似乎都变成了无法负担的重量。
“其实,我……”
他的十指交叉,慢慢绞紧。有那么一瞬间弥拉德都想过揉捏史莱姆凝胶来缓解心中时刻增长的焦躁,但非常可惜那东西被他放进了保险的箱子里。
“那个灰白毛的家伙,今天没跟着你?”
奥菲突然的发问让弥拉德怔了怔,片刻后才意识到她是在说洛茛。
“洛茛的话…她今天有要紧事在工坊里忙活。”
“她太弱了。没办法在后续的王储之战中生存。我也看不到你必须将她带上的理由…你也很中意她的身体吗?”
弥拉德正欲说出口的话,被奥菲突如其来毫无铺垫的质问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深处。
“…什么?”
他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问,”奥菲的语气依旧平缓,听不出有什么感情,她撕下肉条,放进嘴里咀嚼,“你也很中意她的身体吗?”
…是嫉妒吗?亦或者说是埋怨?
弥拉德想从那双通透的眼眸中看到一些情绪,但他没有成功。恍若无垢白百合的瞳孔中只有纯粹的探究心……在奥菲看来可能只是问了一个类似于今天吃了什么的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说“是”,那无疑就是在奥菲面前承认自己是只觊觎女孩身体的轻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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