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下旬。
银州。
正午的日头正烈,金灿灿的阳光泼洒在刺史府的青瓦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府内议事堂中,却无半分燥热,穿堂而过的风裹挟着塞外的清冽,吹散了空气中的沉闷。
堂内陈设简洁,正中一张宽大的案几上,铺着泛黄的舆图。
四周摆放着数把梨花木椅,陈宴等人围坐其间,正低声商讨着军务。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绣衣使者梅敖山快步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对着陈宴恭敬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大将军,齐国那边刚传来了最新的情报!”
“哦?”
“如何?”
陈宴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饶有兴致地问道:“莫贺咄那家伙打到哪儿了?”
梅敖山却摇了摇头,语气凝重了几分:“回大将军,并非是关于突厥特勤的.....”
顿了顿,清晰地汇报:“而是齐主从晋阳调遣了十万大军,直扑朔州新城而去!”
“十万大军?”宇文泽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喃喃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便阴阳怪气地戏谑调侃起来,“还真是大阵仗啊!”
“看来这是想打咱们一个立足未稳,速战速决夺回朔州呢!”
“可惜啊.....”陈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露出刻意为之的惋惜之色,语气玩味地说道:“他如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前去争夺的,不过是一座空城而已!”
“哈哈哈哈!”话音刚落,议事堂内便响起一阵开怀大笑。
朔州早就被迁空了。
不知道扑空之后,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就在众人笑声未歇之际,堂外又传来两道脚步声,一沉稳一轻快。
只见三十多岁的银州刺史江岸阔,与银州都督叶逐溪一同走了进来。
江岸阔面容方正,眼神恳切,一看便是务实之人。
身旁的叶逐溪身着戎服,腰束玉带,裙摆收紧,勾勒出高挑挺拔的身形。
她长发高束,用一枚银色发冠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与英气的眉眼,腰间悬挂的长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二人进门后,江岸阔率先上前一步,对着陈宴抱拳躬身,声音洪亮地汇报:“大将军,按照您的吩咐,从朔州迁移而来的百姓,已经全部安置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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