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朝廷的哪位学士路过谷河县,让地方官员前去迎接?
而说话的工夫,沈羡的车队,也已经到了县衙前的那条大街上。
锦衣华服的诸千牛卫护送着一辆马车,穿过人流熙熙的街道,来到谷河县衙之前,颇为引人瞩目。
谷河县这条官道两侧有凑热闹的百姓,伸长了脖子观瞧。
沈斌与谷河县的大小官吏近前,深深一揖,拱手道:“下官谷河令,见过沈学士。”
此刻,一个千牛卫伸手掀开车帘,沈羡一身浅绯官袍,从马车车厢上下来。
“沈县令和诸位县吏无需多礼。”沈羡面如玄水,声音淡然。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沈斌只觉得说不出的古怪,还有不少疑惑,但还是拱手道:“谢沈学士。”
而裴仁静起身之时,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心头也有些说不出的荒谬。
沈羡目光落在身穿青色官袍的安州长史裘英身上,问道:“沈明府,那两位官员是?”
此刻,裘英和张洵自也看到沈羡。
暗道一声这位沈学士当真是年轻的过分,怕是神都的名门之后。
听谷河县的几位官员说什么沈学士,裘英心头疑惑,近前,拱手道:“下官,安州长史裘英见过沈学士。”
眼前官员虽然年轻,但身着浅绯官袍,又得千牛卫扈从左右,无疑是神都来的上官。
至于同姓一沈,只是恰巧同姓吧?
纵然也是兰溪沈氏出身,也并不碍事。
裘英急切之间,并未细究。
张洵也快步近前,深揖一礼:“下官安州司法参军张洵,见过沈学士。”
在场官员,就属沈羡的品级最高,身着浅绯官袍,如安州这等中州,长史裘英不过正六品上,而张洵更是区区正八品下。
沈羡点了点头,目光逡巡过裘英和张洵两人,心头有了一些猜测,问道:“两位安州官员免礼。”
裴主簿温声道:“沈学士,此地非讲话之所,可至县衙叙话。”
这会儿,沈斌似也反应过来,面色不自觉的恭谨,开口相邀道:“沈学士,至官厅叙话。”
此刻,看着身穿绯色官袍的自家儿子,见其不苟言笑,面容威严,不下安州的刺史、别驾等官员,恍惚间,竟有些陌生。
可以说,身在公门,早已被这一套上下级的礼制规训成了本能。
沈羡神色淡淡,道:“沈县令和裴主簿带路。”
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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