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纹水彩纸,这种纸吸水性好,能更好地表现出水汽晕染的效果。她挤了一点淡蓝色的颜料在调色盘里,又加了少许清水稀释,然后拿起一支圆头水彩笔,蘸了些颜料,在纸上轻轻画着贡多拉的轮廓。
颜料刚落在纸上,就被清晨微风带起的水汽晕开了一点,淡蓝色的线条边缘泛起一层朦胧的白,像水在纸上自己动了起来。周苓惊喜地笑了:“你看,这里的水,连颜料都能染活。”
陈迹凑过去,目光落在画纸上,眼里满是赞赏。他伸手蘸了点清水,在她画的贡多拉旁轻轻点了两点,晕开的水痕刚好变成了船桨划过水面时泛起的涟漪,生动极了。“这样更像真的,”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蹭过她的手背,像电流般轻轻一颤,“威尼斯的水,本就是会动的颜料。提香当年画《乌尔比诺的维纳斯》时,就是用这种湿画法,让画面的色彩更加柔和,充满生命力。”
周苓顺着他的话,想起了提香的画作。那位威尼斯画派的巨匠,最擅长用丰富的色彩和细腻的光影,表现人物的情感和自然的美感。他的作品里,总有一种流动的韵律,就像眼前的威尼斯水色,永远鲜活,永远动人。她拿起画笔,继续在纸上创作,笔尖在画纸上轻轻游走,淡蓝的贡多拉、金黄的晨光、翠绿的藤蔓,一点点在纸上浮现出来。陈迹则坐在她身边,拿出铅笔,在另一张纸上勾勒着圣马可钟楼的轮廓,他的线条精准而有力,寥寥几笔,就将钟楼的宏伟与庄严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一会儿,之前那位穿蓝色衬衫的船夫划着贡多拉再次经过。他看到周苓的画,眼睛一亮,停下船桨,笑着朝他们喊:“你们的画,把水的魂画出来了!”他说着,从船上拿起一串用彩色贝壳串成的项链,递到周苓面前,“这个送给你们,挂在画架上,能带来水的灵气。我们威尼斯的渔民都相信,贝壳是水的使者,能守护出海的人,也能守护用心创作的艺术家。”
周苓接过贝壳项链,指尖摩挲着上面光滑的纹路,贝壳的颜色各异,有白色、粉色、蓝色,串在一起格外好看。她抬头对船夫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我们画完就把它挂在画架上。”
船夫笑着点了点头,划着贡多拉离开了,歌声在水面上飘荡,悠扬而欢快。陈迹握住周苓的手,看着她手里的贝壳项链,眼里满是温柔:“你看,这里的人都懂水的美,都懂艺术的真谛。我们的画,肯定能打动他们。”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间,带着早餐时咖啡的清香,温热而撩人,“下午我们去布拉诺岛,那里的彩色房子,和你画里的雨巷很配。我查过,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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