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品的艺术家,你的名字,该被所有人记住。”
周苓的眼眶一热,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落在绫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伸手抱住陈迹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他的衬衫上有淡淡的松节油味,还有他身上特有的、像阳光晒过的味道。“谢谢你,陈迹。”她的声音带着哽咽,“谢谢你记得我的每一次委屈,谢谢你愿意把舞台让给我。”
“傻瓜。”陈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像在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以前我总觉得,爱情是两个人要一直站在一起,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爱情不是占有,是彼此成就。是你让我重新找回了创作的初心——以前我总想着‘要画出名’,现在我更想帮你画出你想画的,看你站在台上发光,比我自己发光更开心。”
他想起第一次见周苓的场景——她在他的工作室应聘助手,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作品集,里面全是玉兰,有雪中的、雾中的、晨光里的,她说“我想画有根的画”。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女孩眼里有光,比他见过的任何艺术家都亮。后来一起创作,她会为了调对一种颜色熬到深夜,会为了画好一片花瓣反复修改,会为了保护作品和画商争执——她的坚持,她的热爱,她的纯粹,都在一点点治愈他被商业化磨得疲惫的心。
周苓慢慢松开手,擦干眼泪,看着陈迹的眼睛。那里映着画室的灯光,映着《隙光》的画芯,也映着她的样子——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别人影子里的助手,是能独立站在画前的周苓。她拿起浆糊刷,重新蘸了浆糊,沿着绫绢的边缘继续涂抹,这次的动作更稳了:“那你要在家看电视直播,我会在台上提到你,说我的每一幅画,都有你的功劳。”
“好。”陈迹笑着点头,伸手帮她扶着画芯,“我会录下来,反复看,看我的周苓,怎么让所有人都记住。”
夜深了,画室里的钟摆“滴答滴答”地响着,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明天倒计时。周苓终于完成了装裱,她把《隙光》挂在墙上,关掉台灯,只留一盏落地灯,灯光正好落在画芯上——那道晨光仿佛活了过来,透过窗棂,落在玉兰花瓣上,连露珠里的碎光都清晰可见。
陈迹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你看,它在等明天。”
周苓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墙上的《隙光》,心里充满了期待。她想起刚学画时,外婆对她说“画画要画心,心有光,画里就有光”;想起第一次被人质疑“你不行”时,她躲在画室里哭,陈迹递来一杯热牛奶,说“我相信你”;想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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