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分过一块面包,后来却在名利场里渐行渐远。她的精明像淬了毒的颜料,能调出最光鲜的色彩,也能腐蚀最纯粹的画布。
“我知道你最近和那个小姑娘在一起。”苏曼晃了晃红酒杯,酒液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像干涸的泪痕。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眼神却像探照灯,死死锁在陈迹脸上,“周苓,是叫这个名字吧?年轻身体好,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是能给你点新鲜灵感。”
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冷了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但陈迹,你摸着良心说,她除了给你一个堆满废画稿的廉价画室,除了对着你的画说几句‘好棒’‘有力量’的盲目崇拜,还能给你什么?人脉?资源?还是能让你的画挂进卢浮宫的门路?”
苏曼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份计划书,指甲上的裸色甲油泛着冷光:“现实点,这个世界认的是这个。不是你画布里那些没用的情绪,不是那个小姑娘眼里廉价的信任。”
她突然身体前倾,身上的香水味猛地侵袭而来,是某种冷调的木质香,混着红酒的醇厚,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几乎要将陈迹包裹。“回到我身边。”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你需要我的人脉和资源,我手里握着鼎盛基金的决策权,一句话就能让你平步青云。我们可以签协议,互不干涉私生活,除了必要的公开场合,你甚至不用应付我。”
“你得到你想要的舞台,”她的目光掠过陈迹的脸,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笃定,“我得到我想要的……你的作品,还有作为‘艺术家伴侣’的体面。”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语气暧昧起来,指尖在桌沿轻轻划着圈,“如果合作得好,婚姻也不是不能谈。毕竟,利益捆绑才是最牢固的。”
陈迹看着她,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这个他一度差点与之共度一生的女人,此刻就坐在对面,妆容精致,气场强大,像一朵盛开在寒冬里的黑玫瑰,美丽却带着剧毒。他太清楚她的能力,她能轻易将他托上云端,让他的画被藏家疯抢,让他的名字出现在艺术杂志的封面上;可她也能轻易将他摔碎,就像当年散播他“抄袭”的流言,让他差点被踢出艺术圈。
计划书就躺在眼前,封面上的烫金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他几乎能看到那条看似光鲜的“大道”就在脚下——光洁的展厅地板,衣着考究的观众,闪光灯不停闪烁,策展人用带着口音的中文夸赞他的作品……那是他年轻时最渴望的场景,是他当年忽略林婉、拼命追逐的目标。
可就在那片光怪陆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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