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身边,拿回你的一切了,是不是?”
“不可理喻!”陈迹烦躁地抓扯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下午和投资人的周旋、画商的冷遇,再加上苏曼下午打来的挑衅电话,酒精在血液里翻涌成怒火,“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守住这间画室,为了……”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却看见周苓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画室里突然陷入死寂,只有松节油挥发的气味在空气里沉浮。周苓转身就跑,帆布鞋踩过碎玻璃的声响,像踩在陈迹的心上。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最终只捞到一片虚空。直到听见门被撞开的巨响,他才狠狠一拳砸在画架上,木质框架断裂的脆响里,画布从中间撕裂开来,露出后面斑驳的墙皮。
陈迹在老城墙下找到周苓时,已经是后半夜。月光把城墙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抱着膝盖坐在城砖的凹陷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像只受伤后蜷缩起来的小兽。城墙根的野草沾着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远远望去,仿佛与古老的砖石融为了一体。
他走过去,脚步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响。周苓没有回头,直到带着烟草味的外套披在肩上,她才瑟缩了一下。陈迹挨着她坐下,城砖的冰冷透过牛仔裤渗进来,却远不及心里的寒意。“对不起。”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那些话不是真的。”
周苓还是不说话,只有肩膀微微颤抖,眼泪落在城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陈迹叹息着伸出手,犹豫了几秒才轻轻揽住她的腰。她挣扎了一下,力气却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哭声闷在棉质衬衫里,像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依靠。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愧疚的重量。然后是她湿漉漉的脸颊,指腹擦过泪痕时,能感觉到皮肤的冰凉。最后他找到她的唇,这个吻没有往日的急切掠夺,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舌尖舔过她颤抖的唇瓣,把未说出口的歉意都融进这个吻里。
周苓渐渐回应起来,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指尖攥紧他后背的布料。城墙的阴影把两人包裹起来,古老砖石的寒气从身下漫上来,相拥的躯体却滚烫得惊人。陈迹的手指划过她的脊背,带着抚平褶皱般的耐心,每一个触碰都像是在说“对不起”,又像是在确认“别离开”。
她的回应生涩却真诚,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眼,仿佛要把这个男人的轮廓刻进心里。松节油的气味还残留在他的衣料上,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成了此刻最安心的气息。陈迹吻过她的眉骨,吻过她泛红的眼角,在她耳边低喃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语,那些被压力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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