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叫做树倒猢狲散。
杨福山接连给商俊打了三个电话,全都显示无法接通。
从这一刻起,他就知道,老商家的人靠不住了。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
没在豪宅待着,而是藏在市区一处普通居民楼内。
身边除了司机,并无旁人。
他没有暴露与商俊联系不上的焦急,放松心态,把奔驰车钥匙扔给司机,编了个瞎话,哄骗司机开上他的车,大摇大摆回豪宅。
他的本意是,以此判断警方是否要对他下手。
等司机离开,杨福山这才急速下楼。
小区院子里的车库,有一辆老掉牙的普桑。
别看车子年头不短,这可是杨福山人生的第一辆车。
每年都要保养,还对车子做了改装。
动力强劲,即便在满载的情况下,依然能在城市拥堵的车流中灵活穿梭,引擎的轰鸣声里藏着他年轻时白手起家的冲劲。
他熟练地发动车子,挂挡、踩油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与这辆老车融为了一体。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普桑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冲出了小区大门,朝着与司机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后视镜里,居民楼的灯光越来越小,杨福山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孤注一掷的狠厉。
他知道,这辆车不仅承载着他的过去,更可能是他逃离南州的唯一希望,只要能顺利出城,边境线那边有人接应他。
一旦逃出去,他就能彻底摆脱现在的困境,那些曾经的荣华富贵或许会化为泡影,但至少能保住一条性命。
到了国外,隐姓埋名,用这些年攒下的积蓄重新开始,总好过留在这里等着被于海他们抓住要好。
他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路线,避开所有可能设有关卡的主干道,专挑那些狭窄的小巷和偏僻的郊区公路行驶。
夜风吹进车窗,带着一丝凉意,却丝毫没有吹散他内心的焦躁。仪表盘上的指针在疯狂跳动,每一次转弯、每一次超车,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与命运赌博。
他甚至不敢打开车灯,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辨认前方的路况,引擎的嘶吼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在为他这场亡命的逃离奏响悲壮的序曲。
出南汇的路,共有东西南北四条。
即使杨福山来了一招声东击西,让司机开着那辆豪车四处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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