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
魔都的暗流,顺着长江逆流而上,抵达渝城时,化作了街头巷尾激昂的呐喊。
渝城的告示栏前围满了人,“川军出川抗日”的黑体大字墨迹未干,就被百姓们的欢呼声和鞭炮声所淹没。
嘉陵江畔的码头上,王蔼正指挥着手下,将成箱成箱的药材和物资装船,运往魔都。在他的不远处,一队队穿着灰色军装、打着草鞋的年轻士兵,正沉默地登上轮船,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奔赴国难的决绝。
此时的川地,募捐活动随处可见。富商们捐出成箱的银元,百姓们则捐出粮食、布匹,甚至是自家做饭用的铁锅。
工厂里,工人们自发地三班倒,夜以继日地赶造着武器弹药。
乡村里,青壮年纷纷报名参军,蜀道之艰险,山高路远,但他们却用最质朴的行动,用自己的双脚,丈量着救国的道路;用自己的血汗,支撑着前线的战局。
而在遥远的西北,广袤的黄土高原上,一支装备简陋的军队,也在进行着同样的总动员,他们大多面黄肌瘦,但眼神却异常明亮。他们没有精良的武器,很多人手中拿的还是老旧的汉阳造,甚至是红缨枪、大刀。但他们的纪律严明,士气高昂。
南方的桂、粤等地,地方军阀们也纷纷响应号召,整编部队抗倭,这些平日里素有间隙的军阀们,在亡国灭种的危机面前,也终于放下了彼此的成见,开始团结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魔都。
这个时候,空气湿热无比,西郊的机场,哨兵们正在放哨,他们是这里的保安总团,名义上是巡捕部队,但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穿着巡捕制服的军人,是拱卫这座城市的第一道防线。
机场门口的栏杆刷着醒目的红白条纹,旁边立着一块牌子,用多国文字写着:“军事禁区,禁止入内”。
此刻,他们正小声谈论着事情:“班长,我总觉得不对劲。这几天城里东瀛人的车越来越横了,昨天还有个弟兄说,在街上被他们的浪人故意撞了一下。”
班长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上头命令我们死守这里,一步也不能退。这机场,就是咱们的底线,底线不能破啊,眼睛都放亮点,这次,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就在这时,公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黑点迅速变大,是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正以不合常理的高速冲了过来。车头插着一面小小的、刺眼的膏药旗。
保安们见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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