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零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自己皇帝有病的,可见这个病真的不轻。
孙山努力想了想,结果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关他一个七品芝麻官何事?
一来不是皇亲国戚,没什么孙家闺女嫁入皇家,什么太子,皇子,一个需要站台的对象也没有。
二来又不是中央枢纽的能臣,什么三省六部,根本够不着。
三来家九代贫农,朝中为官的一个都没有。除非像方孝孺那种,稍微沾上一点关系就被拉去砍头。
像大表哥,何侍郎,这些都是外亲,不姓孙,就算站队站错,被诛杀,也牵连不到他。
孙山继续想了又想,皇帝真的死了,皇子争夺龙位,都和自己无关。
能做的就是在皇帝死的那三个月,在衙门口挂上一抹白布。
丝毫不影响小肥妹吃香喝辣。
把内心的悸动按下后,孙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千遍万遍以不变应对,该干嘛继续干嘛,吃吃喝喝睡睡才是人生最重要的打开方式。
孙山喊道:“桂哥儿,给我磨墨。”
不远处的桂哥儿急匆匆地跑进来,应了一声:“山哥,我来了。”
刚才看山哥脸色忽晴忽暗,陈举人的信肯定不仅介绍牙商这么简单,必定有其他不得而知的秘密。
桂哥儿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磨墨,减少存在感。
桂哥儿虽然很想知道写了什么,但山哥不说,他就不能问。
反正跟着山哥走,有什么事山哥都会在前面顶着,他只需要在山哥顶不住地时候,扛着山哥跑路。
《孙子兵法》不是说了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桂哥儿悄摸摸地比划比划脚步,虽然长得没德哥高大威猛,但跑起来,呵呵,完胜。
孙山拿起笔墨,主要是给大表哥去信。
京城的何家一定知道皇宫发生了什么事,也会给大表哥取信。
但万一发生变故呢?孙山做事向来做多手准备,所以也去信,保证收到信息的成功率高一些。
信中主要讲琐事,用词也是广府人看得明白的。幸好平时写信都是这种风格,所以完全不担心会凸显出来。
给大表哥写完信后,孙山又给同年彭大目去信。
这一年以来,两人成为好笔友,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样的大事也该提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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