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官员纷纷点头。
“许公所言甚当。”
“设考,既不徇情,又不误贤。”
“朝廷原本即以科举立制,此为正本清源。”
殿中气氛似乎逐渐稳定下来。
可就在这时,萧宁忽然轻轻一笑,目光从许居正身上移开,扫过整个朝堂。
他语声不高,却带着一股让人莫名发寒的沉静。
“诸卿所议,朕正有此意。”
“此千余人,既非一时之喜,亦非无据之荐,若要授官,朕自然不肯因私论而乱序。”
“所以,这次大考——朕会设。”
“不过,此番之考,与往日不同。”
他声音陡然一顿,话锋陡转,语气加重:
“这一次,朕打算——这次要使用一些,不同以往的科举之制。”
话音落下,殿内哗然。
金銮殿内,风声已歇。
先前还在彼此辩驳、争论人选的列位大臣,此刻皆如石雕般凝立原地。
那句“朕打算使用一些不同以往的科举之制”,如天雷惊破静海,余音未散,已掀起朝堂上彻骨寒意。
千年来,科举之制,便是大尧立国之本。
从初设九品,到大整礼部,再至文榜、武榜分列,殿试、乡试、会试三道设程,凡入仕者,无不由此而出。
自文帝以降,历朝历代虽有小调,然皆不敢动其纲目一丝。
因其不仅为择士之道,更是天下寒门登堂之路,是士子之命脉,是社稷稳定之器,是大尧正统的象征。
更何况,此制立成后,百年来已被诸国效仿。
无论是南楚、北黎,抑或蛮方小邦,皆派人入大尧贡监求习其法。
可以说,科举,不仅是朝政制度,更是文明之势象征,是神川大陆政治上的“神明准绳”。
可如今,萧宁却于此堂之上,于众臣之前,于天听昭昭之下,骤然说出“变制”二字。
一时之间,众人心神震荡,呼吸急促,连空气都仿佛因这句话而凝结。
最先变色的,是礼部诸司之人。
掌典籍、司贡举、行试务、阅策题、编考录,这一整套流程下来的每一级官吏,都在此刻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寒意。
他们原本还在想着,如何依照大考名册调配场次,规整考纲,设临时试厅,如今这一切,似乎被一语击碎。
“改科举”三字,击中他们每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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