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舟引着众人,转向一条更为宽阔的街道,
“为免扰民,亦为节俭,下官未敢大兴土木重修宫室。”
唐舟在一旁解释道,指向街道尽头一处青墙黑瓦的院落,
“那原是北辽一位亲王的别苑,规制适中,景致尚可,且受损较轻。下官已命人仔细收拾出来,暂作国公爷与王爷在大京的下榻之所,也便于就近处理些事务。也赖于拓跋武的西迁,城内的这些设施也保存颇为完整,原北辽的皇宫下官也封存了,等王爷和国公爷发落。”
左宁抬眼望去,那院落虽不及燕京王府宏伟,却自有一种北地建筑的厚重与疏朗,墙头探出几株老梅,花期已过,新叶初萌,在阳光下泛着嫩绿的光泽,再远一点,便能隐隐约约看见北辽皇城的轮廓,那边没有什么人烟,确实是被封锁了起来。
“有心了。”
左宁颔首。
就在队伍即将抵达别苑门前时,斜侧一条小巷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女子的惊叫与孩童的哭喊,众人神色一凛,唐舟更是眉头骤皱,立刻示意身后亲兵上前查看。
左宁却已先一步策马转向巷口。陆水寒几乎与他同时动作,白影一闪,已悄无声息地掠至巷内,左统江目光微沉,但并未阻止,只是抬手示意队伍暂停。
巷内景象映入眼帘——几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汉子,正围着一对母子推推搡搡,地上散落着打翻的菜篮和几个干瘪的薯块。那妇人将孩子紧紧护在身后,脸上满是惊恐,却仍试图争辩:
“......就这些了!这是才从官爷那边领的,真的没了!”
其中推搡的一个汉子红着眼,嘶声道:
“少糊弄!都是辽人,你们得了活路,就想眼睁睁看我们饿死?王上早就南狩去了,辽都没了,我还管你这些!拿过来!”
“干什么,住手!”
一声清叱,陆水寒已挡在那对母子身前,她并未拔剑,只静静站着,但那周身凛冽的寒意与武圣无形的威压,瞬间让那几个闹事者僵在原地,骇然后退。
左宁此时也已下马走进巷子。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个闹事者,又落在那对惊魂未定的母子身上,最后看向地上沾了泥土的薯块。
唐舟急步跟入,脸色十分难看,向左右喝道:
“还不拿下!”
又急忙向左宁请罪:
“是下官失察!竟让此等滋扰之事惊扰了国公爷!”
“且慢。”
左宁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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