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戒备......
这三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被压缩在同一口井中,互相牵扯、互相激荡,像三条正被迫绞成同一股的命运之绳。
这种原本分明到刻在骨子里的对立,此刻却因为无为子这一声醒来,被硬生生压成了一种诡异的“并列”。
那情形,就像是三条本应互斥的命脉,被迫在同一口井中共振。
不是缓和,而是那种,所有人都意识到,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不再是彼此。而是井底的那个疯子。
众人的呼吸,甚至开始不自觉地迎着无为子的呼吸起伏。
恍若只等他抬头,天地就会换一种颜色。
被吞入无光井的世界死一般安静。
而此时,所有人只见得无为子并未看向暗魔、妙广,也没有看向海兰珠等人,而是像被某种私密的牵引拉着般,蜿蜒游入囚笼的前方。
那一刻,无光井中无光无影,可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不是行走,也不是飘移。
他的动作像影子在深水底层游爬,扭曲却优雅,诡异却顺理成章。恍若井底的黑暗本就在等待他的通过,如在本能地为他“让路”。
他贴近囚笼的那一瞬,连铁栏都像在“躲避”他似的,出现轻微的鼓动。
众人呼吸一滞。
而无为子脸上却露出孩童般的恶意喜悦,他歪着头,贴在铁栏上,用一种像在欣赏玩具,或是在欣赏猎物的姿态,盯着禅净和地叟。
他的声音从喉骨里挤出,断断续续,像几百条碎念一齐发声地道:“你们的脸……真好看啊……怕得……像被剥开的皮……嘿……是不是以为躲在笼子里,我就摸不到?”
禅净紧闭双目,唇间佛音似断非断。
地叟却已经浑身发颤,青筋暴起,像被逼到极限的野兽。
无为子用指节敲了一下铁栏。
“叮!”
那声音轻得像敲在人牙上。
那一刻,地叟忽然厉吼出声,像将压在胸腔里的全部道气一口喷出地道:“住口!!!”
“轰!!”
下一瞬,只见他全身精光暴涨,一寸青白在黑井之内亮得像要刺破天地。
他怒喝声如雷地道:“破!!!”
下一刹那,就见得那看似无法破解的囚笼,竟然被从他体内“腾起”的一柄与身形绝不相称的宽阔重剑,一剑从中间生生斩开!
囚笼断裂的那瞬间,像是天地规则被撕出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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