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论起冷淡,我比得上你那著名的十八年吗?”
“大差不差。”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将这些陈年旧事翻了个篇,重回正题。
可汗伸手拿起他的杯子饮下一大口马奶酒,双眉之间却逐渐地萌发出了深刻的皱纹。
数十秒后,他放下酒杯,其内已经空空荡荡。
他沉声开口。
“在我看来,哪怕那个灵魂不是真正的荷鲁斯,恐怕也相差极少。康拉德大概也是同样看法吧,他的用词那般辛辣,却也没说过他不是荷鲁斯这种话。”
“但是,真正的荷鲁斯·卢佩卡尔已经死了,察合台”卡里尔摇摇头。“就连后一点精魄也被我亲手毁灭。”
可汗转过头来凝视他,右手忽然平举,如挥刀一般落下。
“不,他那时已没有什么精魄可言,它们都在达文上伴随着他的生命一同消逝了。就像你说得那样,真正的荷鲁斯·卢佩卡尔已经死了,他死在达文的神庙里,死在古老之四的精心计算之下。任何人坐上那个位置都会死,他也不能例外。”
“但仍然是被我所杀。”卡里尔平静地说。“而我是古老之五。”
可汗冷哼着坐直身体,右手习惯性地摩挲起扶手。
那里有一个复杂的徽记,由帝国之拳的原体本人的私人印记与巧高里斯的一道闪电共同组成,寓意着两位原体之间的友谊——是的,这把椅子乃是家具匠人亲手所做。
一段时间后,察合台缓慢地给出了回应。
“不。”他口吻坚决。“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因此你也不必为此事有些什么不应有的责任感。归根结底,无论如何相像、无论在亚空间中经历了何等回响,他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荷鲁斯。他比他更好。”
说出这话时,巧高里斯人一贯平静的双眼蕴含着某些令人痛心的东西。
他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
“我想,他既是伏尔甘记忆中最好的荷鲁斯,也是亚空间回响中那个光辉的牧狼神。他有他一切的美好品质,但也有他没有的那些东西。从前的荷鲁斯会像他那样对凡人抱有怜悯吗?恐怕不会,他绝不会和一个孩子相处并保护他如此之久。他心中的天平会驱使着他走向更伟大的那些事,他低不下头,看不到雕像下的人们。”
卡里尔低下头,不作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察合台仰起头,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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