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又被摆在高耸的地台之上。他头顶亮着微弱的光源,隐隐照亮那张苍白的脸,以及正挂在他背后的那些东西——从武器到头骨,从盔甲到盾牌,甚至是敌人的旗帜和他们堡垒的城墙.
而这仅仅只是被照亮的部分,还有更多被随意挂起与堆放的纪念品正在黑暗中等待,如山脉一般起伏,有着崎岖不平的线条。
也正因如此,这里有个别名——鸦巢。
不过,在正式的官方名称里,这里是庆典大厅,一个军团时代的大型集会场所。在那时,它被用来召开宴会,以及放置鸦卫们的胜利之证。当然,在战团时代到来后,它已经多年不曾被启用了。
今日若非原体要求,恐怕它仍然会保持关闭状态。有趣的是,尽管如此,这里仍然没有一粒尘埃。
“原体?”
短暂的沉默过后,沙罗金决定主动出击。按理来说,他等了这么久,并不差这么一会,再说,时间对他这样的一个活死人来说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可他不是为了自己而开口的,他是为了其他人,那些多半还处于昏迷中的人。
他们遍体鳞伤,还手染兄弟之血
以理性而冰冷的角度去思考,沙罗金认为,若他们醒来第一时间能亲眼见到原体,甚至只是听见他的一两句话,他们的死亡率都能够大大降低。
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科拉克斯从那张遍布划痕的铁桌后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如今最为年长的子嗣。
他看不见沙罗金的脸,若要做到这件事,就必须打开那张冰冷的、后天塑造而成的铁面。他没有理由,也不愿意这样做,因此他将视线移到了那完全只是装饰作用的目镜上,然后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沙罗金.智库们醒了吗?”
“还没有。”
群鸦之主叹息了一声。
他已经脱下了动力甲,这种久违的自由没有让他感到如释重负,反倒令他觉得无所适从。
这套崭新的、舒适的、由合成材料制造而成的笔挺制服好像一座监牢般困住了他,让他坐得笔直,就连呼吸都有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早已习惯战斗和流浪的身体因某个不自觉的动作而将这套新衣破坏
沙罗金看出了这件事,但他什么也没讲,只是平静地接上话,进行补充说明。
“药剂师们已经将他们能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了,接下来,除了等待以外,我们也没其他办法了。”
“那就等吧,猛禽已死,它的巢穴里就不再有什么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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