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地拱了拱手,道:
“陛下,诸臣有请!”
父戚顽鼾声如雷。
相李恒并不意外,他伸出手来,将摆在御座旁的金觞拿起,随手泼在父戚顽面上,冷冷地道:
“陛下。”
父戚顽骤然惊醒,他迷茫地望了望四周,一只铁手已经攥住了他的背,如同捉一只小鸡般将他提了起来。
相李恒不过筑基,而大赵皇帝、他父戚顽——甚至只是个练气。
这实在是可笑,他父戚顽作为太子时,十二岁就修毕了六轮,却没有人记得他这个太子,一直拖到了十六岁,他在父亲赵哀帝父戚畎面前哭诉时,这个醉醺醺的父王才想起来这件事,找了个护卫,让人家勉勉强强取出来一份灵气。
这就是他父戚家——释修胯下的帝王。
相李恒将他强行提起,甩在地上,这才听见那将军的寒声:
“陛下!要让诸紫府久等了。”
“不是还没有到上朝的时候么…”
父戚顽这才醉醺醺地把衣物穿上,脚步踉跄的往外头走去,受了大殿门口的光照,只觉得刺眼至极,忍不住摇头。
可很快就阴暗了,大赵的帝宫永远是阴暗的,父戚顽软软的靠在那帷幕之后的帝座上,感受着那又一次侵入骨髓的寒气,坐了好一阵,突然发现整个大殿中根本没有人说话。
他睁开眼皮,发觉一众和尚高高挂起,要么双手合十念着经,要么一个劲的饮酒,只有几个修士缄默着跪在大殿里。
“陛下!魏王…攻克襄乡了!”
这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语气客气得像在报喜,父戚顽迟钝地摇摇头,道:
“孤…不记得封过魏王…”
一旁传来女人的笑声,宗嫦道:
“陛下,是大宋的魏王!”
父戚顽好像清醒了,道:
“喔…是头首说的…魏孽…”
宗嫦笑得更大声了。
“好…”
那端坐在侧旁的和尚神色一瞬阴沉起来,似乎从来没想到这个蝼蚁一般的东西还能在这个时候恶心自己,他阴郁地扫了帷幕一眼,转而道:
“姜、吕二修何在?”
底下人道:
“已不知所踪,吕抚真人…似乎已经被魏王镇压了!”
这话威力极大,让众人寂然,江头首怒极反笑,道:
“至少有两座紫府大阵,打不过也可以退走,好歹是吕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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