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光年,几百光年远的地方远远照着你。”
“你可能就能离艺术的真义进一些,再进一些。”
“就像餐厅的食材一样。”顾为经说道,“酸甜苦辣……没有哪一种味道就要比另外一种味道更高贵,不应该有高级或者低级这样的说法的,它们全部都是人类舌尖上的味觉感受。不存在说,油画就要比其他某种绘画方式更高贵,就像并不是鱼子酱就要比小番茄的味道更高贵。”
“不,这不是一个好的比喻。”
他自顾自的说,又自顾自的摇摇头。
“鱼子酱和番茄这个比喻里依然映射的是某种对于金钱体系的崇拜。”画家说道:“如果论珍惜度的话,也许津巴布韦的墙绘画,才是真正的鱼子酱。”
“就算只是水彩。”
顾为经说道:“柯岑斯先生,我曾经给你看过那一幅《自画像》?”
“很棒。”
柯岑斯先生弹了一下舌,“我觉得他画的要比高更更好。”
“很棒。”
顾为经点点头,“那是一位来自佛德角的艺术家的作品。而在此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
“就算只是水彩——”
“当我在看那些国际展览的时候。我也很容易得到这样结论,即使油画,即使是水彩,一位来自欧洲,比如说德国的水彩画家是高级的水彩画家。一位来自其它地方的水彩画家,是低级的水彩画家。”
“即使是我……我一个来自欧洲以外地方的人,我在受这样的想法歧视,可被歧视的我,在骨子里依旧是这样的看法的拥护者。因为似乎人们就在给我讲述这样的故事,这就是事实。”
“我会觉得同样‘优秀水平’的笔触,放在欧洲就是正常水平,放在东南亚,放在非洲,就变成了‘原来他们也能画的这么好’。我曾经是真的这么想的,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顾为经的语气有些痛苦。
“这就是我的世界观,毕竟,只有欧洲,现在能有那么多能够卖上高价的笔触杰出的水彩大师。但我会觉得,在现在这个时代,到底是因为欧洲的画家们画的更好,还是因为他们被市场所选择的更多,他们因此会被世界看到的更多一些?”
“有一整支万花筒在那里,人们却的眼神却紧紧的将目光聚焦到了几粒闪着金粉的碎屑上。”
顾为经。
这粒艺术世界闪着璀璨金粉的碎屑转头望向他的老师。
“我高中时,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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