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挤出来的,带着冰冷的重量。
“诗文之道,贵在应景,贵在抒怀。苏爱卿诗中言道,朕‘不问苍生问诗文’,似乎......是对朕此番召见,颇有微词,甚为不满啊?”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骤增。
“既然苏爱卿觉得朕只谈风月,不问社稷,有失人君之道......那好!朕今日,便依你之言,应一应这景!”
刘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响彻殿阁。
“接下来,朕便不再与你谈什么诗文风雅!朕要好好问一问你这位我大晋当世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一些......真正的社稷大事!家国要务!”
他目光如电,一字一顿,带着巨大的压力砸向苏凌。
“还望苏爱卿,畅所欲言,坦诚以对......千万,不要让朕失望才是!”
说罢,他猛地转头,看向一旁抖如筛糠的杨昭,声音沉冷,不容置疑。
“杨昭!”
“奴......奴才在!”
杨昭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
“你也退下吧。”
刘端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把昔暖阁的门,给朕关上!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更不准打扰!朕今日,要与苏大人,好好地、单独地......谈一谈这家国大事!”
杨昭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但天子的命令他不敢有丝毫违逆,连忙叩头:“奴才......奴才遵旨!”
他慌忙起身,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张写有苏凌“惊世”诗作的宣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在原地,满脸尴尬与惶恐。
刘端瞥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却比刚才的怒意更令人胆寒,他伸手指了指杨昭手中的宣纸,语气带着一种极致的讥讽。
“怎么?朕的秉笔太监,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了?苏爱卿这般‘好’的诗文,字字千金,句句诛心!岂能就此埋没?照旧!给朕去找最好的工匠,用最上等的材料,精心裱糊起来!”“朕要将其悬挂在御书房最显眼的位置,日日观赏!现在就去办!办不好......朕唯你是问!”
“奴才......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办!”
杨昭如蒙大赦,又如同被厉鬼追赶,连忙将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宣纸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再次叩首,然后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踉踉跄跄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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