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蒙了层水雾。“喝口吧。”她把碗递过去,碗沿烫得发颤。
傻柱接过来,仰头喝了大半,辣得直咂嘴,却咧开嘴笑:“张奶奶熬的姜汤,比啥都管用。”三大爷凑过来,也想喝一口,被张奶奶瞪了回去:“你那老寒腿,喝这个上火,给你留着山楂水呢。”
三大爷悻悻地转身,蹲在鸡窝旁数小鸡仔:“十二只,一只没少,我算过,这样的雪天,只要保暖好,存活率能到百分之百。”他忽然指着院角的柴火垛:“得再劈点柴,我算过,这场雪得下三天,每天得烧两捆柴,不然炕该凉了。”
槐花翻开画夹新的一页,把傻柱喂羊羔的样子画下来。他蹲在地上,手背沾着羊毛,小羊羔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像朵没绽开的棉桃。许大茂举着相机拍他冻得发红的鼻尖:“家人们看这红鼻头!像极了年画里的福娃娃,透着股子喜庆!”
晌午的雪下得紧了,院中的青石板被雪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张奶奶蒸了萝卜包子,白胖的包子在笼屉里冒着热气,萝卜的清甜味混着酵母的香,漫得满院都是。“快来吃,”她用筷子夹起一个,“凉了就不好吃了。”傻柱捧着包子蹲在羊圈旁吃,包子馅掉在地上,引得小羊羔直蹭他的裤腿,他便把剩下的皮喂给它们,自己嚼着馅笑。
槐花坐在炕桌旁,慢慢啃着包子,目光落在画夹上的鸡窝。雪落在稻草上,像给鸡窝盖了层白棉被,炭盆的热气从缝隙里钻出来,在雪地上熏出个小小的圆斑。傻柱的草帽落在雪人头上,帽檐的雪正一点点融化,顺着帽绳往下滴,像串断了线的珠子。
许大茂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在电视上翻给大家看:“家人们看这张,傻柱哥喂羊羔,雪花落在他肩膀上,这画面太治愈了!还有这张雪人,戴的草帽跟傻柱哥的一模一样,绝了!”他忽然指着照片里的萝卜包子:“张奶奶的手艺真绝,隔着屏幕都能闻见香味!”
午后,雪小了些,变成了洋洋洒洒的柳絮。傻柱扛着斧头去劈柴,斧头落在木头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响,雪沫子随着震动飞起来,像撒了把碎玉。槐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屋檐下,给上午的雪人画上色。雪人的白用了最淡的墨,草帽涂成灰黄色,红布条用了朱砂,在纸上亮得像团火。
傻柱劈着柴,忽然停下来,往手里哈了口气,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槐花看着他的手,指关节肿得像小萝卜,是常年干活冻的,便起身回屋,翻出张奶奶给的冻疮膏,往他手里挤了点:“抹上,能好受点。”傻柱的手顿了顿,指尖触到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