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惜今日未曾将沈长乐叫来。”
松山先生连忙摆手:“我就只和你说,我和他说不着。”
再来个沈长乐,他就白天晚上都不要睡了。
这定北侯夫人什么时候走啊,每次一来就搞出来许多事,他虽然喜欢,但今日真的有些累。
秦鸢像是没看出他想赶客,自顾自往下说:“原本只想着给六爷出口气,给侯爷挣个颜面,不过现在又觉得,咱们若是能将影响天下文人的生意抓在手中最好,您觉得是不是?”
松山先生精神一振。
秦鸢又道:“福芸公主被蔺皇后指婚给了张翰林,张翰林中了状元多年一直在翰林院郁郁不得志,谁不说蔺皇后这个后娘面甜心苦、佛口蛇心,可现在谁又不说她实在是糊涂!齐王原本只有先太子元后留下的旧人、衰败的世家可用,如今实力大增,占据朝堂文臣小半的江西帮都站在他这一边。”
一番话引得松山先生谈兴又起,哈哈大笑道:“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妇人靠着皇上的势狐假虎威罢了。太子不成气候,皇上何尝不明白?便是齐王争到手也护不住啊。”
“愿闻其详。”
秦鸢洗耳恭听。
松山先生对朝中局势侃侃而谈:“太子病弱,所以太子坐在那个位置上对皇上最为有利。
难道皇上不明白先太子等人的冤屈吗?只是皇上需要这样的局势罢了。
这次京察之事便是皇上和三公九卿为了太子妃之位闹出来的,皇上宁愿将江山托付给病太子之后,也不愿意给自个健康的儿子,不是因为他糊涂,也不是因为蔺皇后等人狐媚惑主,这就是皇上要的。
先太子才德兼备,又有世家拱卫,但正是这样才没了性命。就算太子留下了皇太孙,天子百年之后,健壮的叔叔难道会屈居于年幼无助侄子之下么?建文帝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想想前世太子齐王先后没了,其他的几位皇子明争暗斗,皇帝依旧身体健壮……秦鸢沉默了。
前世到她死,夺嫡之争依旧局势不明。
秦鸢暗自心惊,想了想还是道:“那侯爷和齐王联盟……”
松山先生道:“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即便是不联盟,旁人难道会认为侯爷和齐王毫无瓜葛么?还不如联盟,说不定还能多挣扎一会儿。”
想想前世不能出京半步困在定北侯府的顾侯爷……
秦鸢也不知松山先生说的对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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