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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上官飚有朝一日比任何人都更强大,是不是能把自己眼中的微尘,复原成别人头上的大山?
那些欺凌他、羞辱他、践踏过他的人,那些逼着他对母亲下手的人,那些害他家破人亡的人!
总有一天,他要他们不得好死。
不不不,他要他们在自己面前跪地哀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飚放下手,抬起头,凝视风露金莲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布满了决绝和恨意。
就在这时,他忽然又感觉到地面的震颤。
这种有规律的颤动,他已经很熟悉了,代表着某个庞然大物的由远及近。
从前的上官飚对此感到恐惧,但此刻,他反而有些迫不及待。
外头忽然一阵大风刮过,然后窗口外就出现了那个庞大的红色身影!
这回它没有拿眼珠子堵窗户了,而是在窗外盘坐下来。月光又很明亮,把它照得一清二楚——
这是个狰狞恶鬼,眼似铜铃、脸如铜盘,高颧蒜鼻、血口獠牙,须发却是蓝黑色的,比年画上的任何鬼怪都要吓人。
它前次来访,上官飚躲在自己屋里研磨草药,不敢与它对视;但这一回,他咬紧牙关,直勾勾瞪向赤鬼。
双方的目光甫一交接,上官飚的身形就往后一仰,脸色也发白,好像遭受巨大的冲击。
但他胸口起伏几下,快速做了几个深呼吸,缓和下来。
“哦,你很镇定嘛。”赤鬼低沉的声音震得托盘里的杯子轻颤不已,“竟然是你主动召唤我过来,有什么急事?”
上官飚涩声道:“你不是心知肚明?”
“说出来。”赤鬼鄙夷,“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连面对我都放不下架子,在这长风谷里只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呵呵,莫以为我在说笑。你们长风谷里,有的是以人入药的先例!还记得杜支山的‘药人’吗?”
上官飚的脸色更白了。
杜支山一直有个传说,有个杂役的家人病入膏盲,需要仙药才能救治。于是他就去求宗门仙长,而仙长也大方地同意了,但代价就是他得自愿成为试验的“药人”,定时定量服用各种药物。
有一天,杜支山的杂役发现他少了一只手。
他说,仙长取走了。
又过两个月,他少了一条腿。
就这样,几个月的时间里,他身上的零件越来越少。
别问,问就是仙长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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