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分明,“冉秋以阴阳家整派作为威胁,硬生生逼离砚脉主出手。说白了,阴阳家不过是他握在手里的刀,也是被胁迫的受害者。”
“即便如此,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石月往前半步,棉衣下摆扫过阶前残雪,脸上满是审慎,“阴阳家在天元大陆盘根数万年,最擅‘借势而为’,行事诡谲如雾中藏锋。少爷你心善,最易信人,可别被这‘受害者’的说辞蒙了眼,平白着了他们的道。”
词宋闻言非但不恼,反倒微微颔首以示认同。掌心忽有琉璃色光晕泛起,一枚巴掌大的青铜小钟缓缓浮升。
钟身凝着古玉般的哑光,周天星轨以毫厘之功镂刻其上,北斗七星的位置嵌着细碎银斑,刚一现身,洪荒般的厚重气息便如潮水般弥散开来,压得廊下铜灯的火苗都矮了半截,众人呼吸微滞,心底莫名涌起一阵心悸。
“这是。。。”
庄涯身为道家中人,对至宝气息最是敏感,他猛地睁大眼睛,上前两步,手指指着钟体,微微颤抖,“是阴阳家的镇派圣物东皇钟!传说中东皇太一亲铸的先天至宝,能定地脉、稳气运的神物!”
“庄叔好眼力。”
词宋指尖轻点钟壁,东皇钟发出一声温润如古寺晨钟的嗡鸣,星轨纹路随他的气息流转不息,“东皇脉主东皇卦星将此钟赠予我,便是为了打消我对阴阳家的疑虑。”
他话锋一转,眼底金芒骤然锐利如出鞘寒剑,“当然,我也不会全信。只是纵使阴阳家真藏着算计,我也有十足把握化险为夷。”
他抬手让东皇钟悬于半空,钟身星轨爆起淡淡金光,与周身琉璃才气交织成一张无形气网:“天元大陆上,能真正对我造成威胁的人屈指可数,仙界仙帝,帝棺老怪,或许还有藏在暗处的冉秋。这些人,绝非阴阳家能轻易攀附联手的。他们若真要与我为敌,所要付出的代价,远非算计我这点小利能弥补。”
众人望着悬在半空的东皇钟,又瞧瞧词宋眼底不容置疑的笃定,心情这才终于松缓下来。
高初七忽然开口,“我已给墨家的老友传了信,你此去北燕若遇凶险,墨家任你调遣!”
词宋眼底泛起暖意,对着高初七郑重颔首:“有高叔这句话,晚辈心里更有底了。”
他转头看向张芷薇与宁翩,指尖琉璃金才气微闪,一枚雕着梅纹的羊脂玉佩便悬浮于掌心,“行囊不必费心收拾,几件换洗衣物与常用典籍,我自会收入玉中。”
话音未落,他抬手对着书房方向虚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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