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宋眼底的金芒骤然敛去,化作温润的光晕,“原来是他的安排,难怪这般顺理成章。”
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声音裹着风撞进厅内:“词宋!你这混小子可算来了!”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穿着青色官袍的身影“砰”地推开木门,许少聪官袍领口还歪着,靴底沾着半片雪沫,头发也没梳整齐,正乱糟糟地翘着。
他刚要扑上来,却瞥见厅内相谈甚欢的二人,动作猛地顿住,挠着后脑勺,一脸困惑地扫过词宋和离歌:“你们俩怎么聊得比我还投缘?我这正主还没到,倒先成了外人?”
“多大的人了,还是这般毛躁。”
离歌见他这副模样,眼底的清冷瞬间化作无奈的宠溺,提着裙摆快步上前,指尖淡青文气轻轻一拂,先将他靴底的雪沫化去。
她抬手拢住许少聪歪到肩头的官袍领口,指腹熟稔地掠过盘扣,那枚鎏金狮纹扣是她亲手为他系上的,此刻松了半分,她只稍一勾便扣得严丝合缝,“刚被侍女唤醒就往这儿跑,连束发的玉簪都歪了。”
许少聪乖乖地低下头,任由她为自己整理,鼻尖蹭过她发间的梅香,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这不是听闻词宋来了嘛,哪顾得上这些。”
他转头看向词宋,刚要开口炫耀,就被离歌屈指弹了下额头,“先把头发理好,成什么样子。”
说着便取下他头上歪掉的玉簪,重新将那撮翘起来的头发束好,动作轻柔却利落,连发丝的走向都照顾得妥妥帖帖。
词宋端着茶盏含笑旁观,只见离歌整理完衣冠,又顺手为许少聪拂去官袍前襟的褶皱,指尖划过他腰间松垮的玉带时,随口叮嘱:“下午还要去御史台议事,这般狼狈出门,要被同僚笑话。”
许少聪连声应着,伸手自然地握住她整理玉带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捏了下,那是只有彼此才懂的亲昵小动作,没有半分刻意,像呼吸般自然。
词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放下茶盏时故意清了清嗓子,琉璃金才气在嘴角凝成一抹促狭的光纹:“我说你们俩,这举手投足间的默契,倒比那些做了十几年的老夫妻还自然,莫不是早把自己当一对了?”
许少聪被这话戳中心事,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手忙脚乱地摸了摸后脑勺,连之前的嚣张气焰都弱了半截,支支吾吾道:“我、我们这不是……”话没说完就被离歌轻轻扯了下衣袖。
离歌抬手将鬓边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神色坦然,淡青文气在周身漾出柔和的光晕:“少将军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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