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斯特丹港后,教堂里很快响起了钟声。不是庆祝胜利迎接英雄,而是悲哀的丧钟。唱诗班不停念诵着祝福诗,为本教区出征的将士们祈福。
祈祷他们能活着回来,否则这个冬天很多土地将荒芜,众多作坊得停工,连码头上停靠的船只也无法扬帆远航了。
乌合之众有个特点,顺风顺水的时候尚能团结对外,一旦遇到了逆境,不用犹豫,马上开始各家自扫门前雪,一心一意为自身利益考虑,什么盟友盟军,全去他妈滴!
如果说后世经过两次世界大战洗涤的欧洲,还能在意识形态和文化方面趋同,一起抱团取暖的话,那17世纪初的欧洲各国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文化、宗教、民族、地域,包括语言和生活习惯,这时候的欧洲各国是完全分裂的,就算没有外敌他们自己也已经互殴了几十年,且一直没见到和平的曙光。
但有些欧洲首脑还是挺睿智的,比如黎塞留首相、奥兰治亲王。他们更倾向于彻底解决欧洲各国的内部问题,这才利用了大明帝国的强势表现,将其塑造为全欧洲致富的假想敌,试图通过一场获利非常大的战争来弥合各国之间已经存在的裂痕。
愿望很好,手段也挺巧妙,前半程的操作堪称完美,只是到了真刀真枪对垒的后半程有些拉胯。最终鸡飞蛋打,不光没捞到足够多的好处,还把投资赔掉了大半。
也就是奥兰治亲王和黎塞留首相在各自国家里声望很高、权力抓的也比较稳,又深得国王和议会的信任。否则不用等战败的联军返回,他们俩就得被送上断头台。
就算逃过一劫,还保住了职位,此时此刻面对铺天盖地的责问和根本无法妥善处理的烂摊子,他们俩也都身心疲惫、焦头烂额。
领头羊都老实了,剩下这群打算跟风报仇或者占便宜的国王们也没有了继续叫嚣的勇气和能力,全都缩起脑袋掰着手指头算算拉了多少饥荒,得勒多少年裤腰带,或者让百姓多勒几圈!
其实和他们相比还有更惨的,就在欧洲联军战败的消息传到君士坦丁堡的当天夜里,穆拉德四世在托普卡帕宫暴毙身亡,享年27岁。
这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这位年轻苏丹是喝闷酒喝死的。眼看着近卫军团强攻法奥港无果,伤亡惨重,威尼斯雇佣军又在苏伊士港被揍得找不到北,加入欧洲联军时的豪情壮志逐渐冷却了下来。
本指望联军能在北方和恩鸟港扳回一局,这样奥斯曼苏丹国还有翻本的机会。谁承想先是北方战场大溃败,几万俄罗斯和波立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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