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奎搂紧裹着青黛的外袍衣领,每根绷得青白的手指都紧张:“你会策马千里赶来阵前,就是因为你知晓我受了伤?”
“你用了蛊,把我们性命拴在了一起,就连我受伤,你也能感觉到,对不对?”
“我中箭时……”他嗓音又哑又抖,拇指轻轻抚过她右肩,“你这里是不是也跟着疼?”
拓跋奎急切道,“我的伤会在你身上留疤吗?那次……那次他们那群庸医给我灌了太多汤药,我全吐了,还咳出了血,你呢?你有没有咳血?”
“你……”青黛拧紧的眉头慢慢松开,她望向兰云昭,后者却早就扯着妹妹退远,并遥遥回了一个含蓄微笑。
青黛:“……”就知道这人没有忘了一虫之仇,迟早要拆了她的台。
“你胡言乱语什么?”青黛抬起手臂蹭掉脸上的水珠,“我好得很。”
“我看看。”拓跋奎急得伸手去卷她湿透的衣袖。
青黛用力往回扯,整张脸都热红了,“拓跋奎!我身上全是河里的毒水!你再碰你就死定了!”
拓跋奎却不管不顾地圈住她手腕,“给我看看。”
“若真在你身上留了疤,我……”他声音闷闷,“我就是死不足惜,是彻头彻尾的大混账了。”
“哎呀!烦人!”青黛夺回自己的手,把两边袖子往上一撸,显出赤条条两条光洁手臂,她举起,“看见了?我没受伤,更加没留疤。”
她没好气,“你别听旁人胡说八道妖言惑众。你受伤,我也得陪你受伤?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做梦去,你想得美!”
拓跋奎神色微动,渐渐流露出庆幸,“没有与我一同受伤更好。”
他痴痴看青黛,双臂一展搂紧了她,“阿依青,如果真有那种蛊,你解开吧。”
感觉到怀中人不悦地挣扎,他喉结滚动,声音更低,“我在外打仗,朝不保夕,你怎么能把性命拴在我身上?”
顿了顿,拓跋奎把脸埋进她颈窝,“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的,这就够了。我知足。”
青黛沉默良久,才别扭地抬起手,轻轻搭在拓跋奎后背,那力道比一片羽毛还轻。
“是谁在接我回乾天那晚说,你拓跋奎一生只会有一位妻子,若你战死了,我便要随你殉葬?”
拓跋奎呼吸沉了些。
“……我吓唬你的。”他闷闷地承认,手臂紧了又紧,“我又不是草原恶霸,还能那样专横决断吗?”
他说,“我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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