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真的改变整个案子的走向,必须要从尸体上下手。
“所以,我潜心学习——
“李璟书房里的那本洗冤集录,我已经翻了无数遍了。
“担心那本书被我翻破,我甚至手抄了一本下来。”
说到这,李静儿看向宋慈。
“宋大人,其实准确来说,你算是我的老师。
“我知道,只要我跟着你的脚步走,就没有人能在尸体上查出问题来。
“毕竟,有谁在这一方面能超越你呢?
“在这个案子中,我用了两枚棋子。
“尸体上的尸斑,就是为李亮这个棋子准备的。
“他的性子偏激,与大人时有争执。
“嫁祸给他,是最容易成功的。
“而另外一枚棋子,便是本地的私盐。
“人人都说,李大人铁面无私,提倡大力整顿盐政,革除积弊,断了多少盐枭的财路,是个难得的清官。
“但你们可知,那些被他“革除”的,都是不肯向他低头纳贡的“蠢货”?
“那些得以存续,甚至生意越做越大的,才是懂得“规矩”的聪明人。
“他坐在书案后,一脸正气地批阅着请求严查私盐的奏牍,字字句句忧国忧民。
“可我知道,那不过是在为他选定的“合作者”扫清障碍。
“他打击一方,是为了让另一方更安稳地替他赚钱。
“他用雷霆手段,树立了自己公正严明的形象,而这形象,成了他最好的保护色,和最硬的敛财筹码。
“他哪里是恨私盐?
“他恨的,是不能被他掌控的私盐。他捞的,是比私盐更脏的金子。
“所以,我就要利用他保护色,把他的保护色,当成他的死因。
“让他死的——
“更合理,更恰当。
“宋大人。
“你算是我的老师,但其实从某方面来说,我做的贡献已经超越你了。
“你的洗冤集录,就是为了洗冤。
“但你知道吗?
“他李璟,就是活在光天化日之下,最大的冤案制造者!
“你所洗之冤屈都是已经发生了的悲剧。
“而我所洗之冤,除了我自己的仇以外,还有以后很多无辜的人的冤。
“他死了,以后就再也做不了恶了!
“这一点,学生是不是做的比你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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