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过锦囊拆开,果然说的就是此事。
得知先帝曾留圣旨给姚太师,言明传位于凌王,平阳侯哪里还不明白,这便是动机。
紧紧攥着拳头,震惊过后怒极反笑。仰着脖子,笑的老泪纵横,枉他自认是最忠心于先帝的臣子。
可他却认贼作主,不光将女儿嫁给贼子,唯一的儿子也为救贼子丢了性命……
他一直以为,天子是先帝血脉,他是在对先帝尽忠……
太荒唐了……
看着眼前,独子留下来的血脉,为他满是担忧,平阳侯更觉懊悔不已,一把将半跪在身前的冯斯年,紧紧抱入怀中痛哭:
“是祖父害了你爹,是祖父对不起你啊……”
冯斯年知晓祖父遇到了事情,却又不知内情,夜梁帝送来的密信他也仔细看了,并未看出不妥。
此刻见祖父又哭又笑,心中担忧更甚,焦急追问:
“祖父怎会对不起孙儿?身子可有不适?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您别吓孙儿。”
半晌平阳侯才稍微平复住情绪,掏出藏在怀中那份密信,道出始末。
冯斯年亦是震惊:
“仅凭夜梁帝寥寥数语,怎能当真呢……”
冯斯年并未见过先帝,只常听平阳侯念及其丰功伟绩,对先帝感情并不如平阳侯那般深厚,他在意的是自己的父亲:
若是真的,那父亲豁出性命,救的不是君主而是窃国贼子,岂不是枉死?
平阳侯疲乏摇头:
“你不懂姚太师,他若不曾查实,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次他随军前来,祭奠凌王应该只是其一,主要是为了查此事。
这天底下,能让他心甘情愿做事的,也只有先帝和凌王。
怪不得,凌王死后他就去了道观,还不见任何老友……原来,他早就知道陛下位子来的不正……”
心头的侥幸被毁,冯斯年脱力的坐倒在地,愤懑难平的心绪里,掺杂着凄楚:
“那父亲……”
祖孙两半晌的哀戚沉默,心头被惊涛骇浪的过往,冲刷的伤痕累累,不可置信的懊恼,悲哀苦涩的不甘……
最终都化作恨意,指向这一切惨痛的始作俑者。
“祖父,父亲不能枉死,你要如何做,孙儿都听您的。”
平阳侯欣慰又愧疚的,抚上冯斯年的脸,语气冷寒:
“西境,是我随先帝开疆扩土出来的,时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