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挂了九个月后也就不再陌生了。不需要什么推动和安排,各色小报、茶楼说书、客栈酒馆,人人都争相传颂着裴少侠的江湖事迹。
裴少侠相关的一切也确实够硬,无论是原版直出,还是改编敷衍,每一节都够人们津津乐道。更难得的版本丰富,口味众多,无论你是想听森冷的“单剑八水,雨夜杀玄”,还是光明的“万众之前,一剑夺魁”,抑或缱绻的“裴液与太子殿下鹤杳杳崔照夜李缥青明绮天石簪雪姬九英和红珠天姥等之情缘”,总有合你心意之处。
难免令人慨叹其人在神京的八个月究竟是以何等的密度渡过。
西陇也被这阵强风席卷了过去。
“凫榜倒不把人拴在柱子上。”裴液道。
“为什么你身上多了一只小鸟儿。”鹿俞阙道,“要是没有它,说不定我早就认出你了。”
“你对我很熟悉吗?”
“我——”她顿住,“我比较熟悉。”
鹿俞阙绝对不会说,自己都看过哪些关于他的话本。
纵然每一次描绘中都说,裴液有一柄青色的剑和一柄黄色的剑,带着一只可爱的黑猫,但她从没有把眼前之人同那个远在神京的形象连接起来。
“你和我心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道。
“是吗?鹿姑娘想我是什么样子?”
“首先,我以为你头发是像那样扎起来的……这样,知道吗?”鹿俞阙两只手在头上比着,兴致勃勃地讲述,“然后脸,我以为你生得要更……更凶狠些……”
她不停地讲着,从头到脚,裴液低头含笑翻着纸张,并不想打断她,这位女子情感充沛,来去很快,但这些天以来,她能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显然不多。
鹿俞阙笑了一会儿,自己停了下来。
半晌,她忽然道:“那,那你岂不是才十九岁。”
“是啊,怎么?”
她想了想:“我比你还大一岁呢。”
“是么,我以为你更年轻些。”裴液微讶。
“嗯。我二十了……其实快二十一了。”
“确实没瞧出来。”
“我生得很年轻吗?”鹿俞阙缩腿而坐,下巴枕在手臂上。
“也不全是,因为——没什么。”
“什么?”鹿俞阙瞪大眼睛,“怎么能这样,说一半的。”
“因为我觉得你很爱哭,所以……”
鹿俞阙怔,然后脸一点一点地涨红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