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的怒意。
屋内的几名病患已开始高热抽搐,口唇发黑。
朱瀚毫不迟疑,取出随身针囊,手指飞快点刺几处穴位,以稳其心脉。
他吩咐童子:“去取凉水毛巾,快!”
童子匆匆跑出,不多时便提着一桶井水回来。
朱瀚亲自为病患擦拭额头,又命村民将几名重症者移至地上,以防抽搐坠床。
“王爷,这毒……能救吗?”
问话的妇人眼神中满是哀求与惶恐,朱瀚却只是沉着地回望:“断肠草剧毒,若及早催吐尚有转机。迟则毒入五脏,便难回天。”
说罢,他立刻取出银针,于病患喉下、胸前连下数针。
片刻后,病患口中吐出一滩漆黑浓液,带着刺鼻的苦臭气味。
“好,快备温汤一碗——兑以鸡蛋清,慢慢喂下。”
朱瀚语速极快,丝毫不敢懈怠。
村民慌乱中依言行事,屋内气息一时混杂着药香与血腥。
等最后一名病患吐尽毒液,朱瀚方才抬袖拭汗。
他的手微微发抖,却依然不肯停歇,反手在桌上摊开药包,仔细逐一辨认。
“王爷,这些药全是昨夜医官派人送来的。”童子低声道。
“昨夜的事才刚稳住,今夜又出此祸。”
朱瀚沉吟,声音愈发低沉,“这绝非巧合。”
他起身,披上外袍:“带我去药铺。”
村东那家药铺是官府暂设的临时药房。
推门而入,药香淡薄,却混着一股腐败的气息。
几名药童见他进来,忙下跪行礼。
朱瀚目光如电,扫过柜台后那一排排药斗:“谁负责今日的配药?”
一名药童哆嗦着上前:“回王爷,是小的与掌柜一同验过……药材皆由县城送来。”
“送药之人何在?”
“清早就走了,只说是照旧运送。”
朱瀚眉头紧锁,转身看向童子:“去唤掌柜来。”
片刻后,一个肥胖的中年人慌慌张张跑进来,满脸堆笑:“王爷驾到,小店简陋,未曾远迎……”
“少废话。”朱瀚冷声打断,“你可知今日之毒?”
掌柜一愣,脸色骤变:“毒?怎会——”
朱瀚从袖中掏出一撮草叶,重重拍在柜上:“此物你可认得?”
掌柜定睛一看,登时跪下:“断肠草!怎会在药中——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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