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清楚。
“妈的,快点!”王伟利骂了一句,不再犹豫,大步走回来,一把夺过水壶,对着壶嘴,仰头“咕咚咕咚”猛灌了好几大口。
冰凉略带铁锈味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缓解了焦渴,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
“行了!走吧!”王伟利将所剩无几的水壶扔还给阚玉衡,转身就要再次冲向山林。
然而,就在他转身迈步的刹那,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从胃部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不是疲惫,而是一种迅速的、无法抗拒的麻痹和虚弱感!眼前的树林开始旋转、晃动,重叠出诡异的影子,耳边的风声、树叶沙沙声也变得遥远而模糊。
“呃……”王伟利闷哼一声,脚下一软,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铺满落叶和积雪的地上。
他想撑起身子,却发现手臂软弱无力,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只有阚玉衡那双穿着破旧棉鞋的脚,正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
“你……你……”王伟利努力睁大眼睛,试图聚焦,终于看清了阚玉衡脸上那抹毫不掩饰的、冰冷而嘲讽的笑意。
他不是在笑逃出生天,而是在笑他王伟利!
“大、哥,”阚玉衡蹲下身,声音轻柔得如同毒蛇吐信,他伸手,毫不客气地从王伟利紧紧抱在怀里、即使摔倒也没松手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将里面成捆的现金掏了出来,塞进自己随身的一个防水挎包。
接着,他又拿走了王伟利别在腰间的手枪和剩余弹药,甚至把他靴子里藏的备用匕首也搜了出来。
“跑这么快干嘛?你看,摔着了吧?”
王伟利此刻全明白了!是那水!阚玉衡这个王八蛋,竟然在水里下了药!
怪不得他刚才先喝,还背对着自己!一种比死亡更冰冷的寒意,混杂着被最信任的同伙背叛的滔天怒火,瞬间淹没了他。但他此刻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阚…玉衡…我操你祖宗……你他妈…敢阴我……”
阚玉衡好整以暇地将搜刮来的东西收拾妥当,这才拍了拍王伟利因为药力而逐渐僵硬麻木的脸颊,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纯粹的、为求自保的算计和一丝快意。
“阴你?大哥,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阚玉衡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这叫……战略调整。”
“两个人跑,目标太大,脚步声也响,容易被追踪。而且,你看看你这状态,受了惊吓,又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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