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还没金丹,而恐怖的师伯,却已经要破入洞虚,变得更恐怖了——
面对师伯,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夸张一点说,自己连师伯的手段究竟是什么,布了什么局,怎么布的,要达到什么目的,如何达到,这些具体的谋划,完全一无所知。
更不必说,与师伯正面「交手」了。
这是一个死局。
「可逃—又真的能逃得掉么?」
现在这种情况下,又能往哪里逃呢?
更何况,自己一旦逃了,丹朱他们怎么办?
扎木长老,小扎图,还有那些自己培养起来的势力,自己教育起来的孩子,在接下来的大劫里,在师伯的手掌里,又有几个能活下来?
自己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么?
墨画沉默片刻,深深叹了口气。
「逃——也不是办法啊」
面对师伯,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墨画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这个世上,的确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的。
就像人一辈子,最终的结果都是「死」一样。
所有的事物,最终的状态,可能也都是「灭亡」
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也无可挽回。
墨画躺在地上,双眼证惬看着帐篷顶部,为此竭心苦想,失眠了一整夜,还是没一丁点办法。
「道人」这种层次的对手,对他这一个小小筑基而言,无疑是「地狱」级别的。
而且是断档的「地狱」级别的道人。
直到次日,太阳照常升起。
墨画这才回过神来。
经过一夜修炼,尽管神识变强了,但他却并不是很开心。
因为在师伯面前,这点「强度」,连头发丝都算不上。
他的心头蒙着一层阴,看着明亮刺目的眼光,也觉得是灰白色的。
但没办法,日子还是得过。
哪怕明天就是大荒的末日了,今天还是得努力活着。
这让墨画有一种说不出的割裂感。
而今天活得,其实也很不容易。
因为饥灾蔓延,大荒死伤太多,满目疮,而他们这六千人的蛮兵,也很快就没补给了。
再不考虑补给的问题,可能没等到师伯出手,他们这些人,就先得饿死了。
骨和丹朱,以及其他术骨部和丹雀部的金丹蛮修,一同开会商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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