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在身上堆起寸厚,意识恍惚不定。昏昏沉沉之间,似听得开门“吱嘎”声。恰若醍醐灌顶,急抬头一看,正是徐老开门。琰奎未及开言,徐柬道:“琰奎,周世兄已收你为徒,且随我进来。”琰奎大喜过望,急抖去身上雪,猛然起身,却因跪冻的久了,站立不牢,一个陇踵险些跌倒。徐柬本欲搀扶,琰奎道:“不烦伯伯,我自走可以。”却见他原地蹦跳了几下,筋骨扭动几轮,便恢复如初。徐柬经不住赞叹道:“好骨子!”引着进了里屋。琰奎定睛看时,见里头屹了位白发老者,生的怎生模样?
银丝烁烁,长须飘飘。
五官端正,面目慈祥。
神采奕奕,气质威风。
身高八尺,身躯雄壮。
琰奎刚一得见,急倒身拜道:“小子姚琰奎门外恭侯多时了,万望师傅收下小子。”周侗昨日听徐柬说琰奎如何厉害,气力如何大,身板如何好,还不曾完全信服。如今亲眼得见真身,心下大赞道:“想我周光祖一生收徒严谨,所收之徒皆是天赋武才,却也无一人可及得此子来。”却见琰奎四肢身躯强健,透一副钢筋铁骨,手腕凸骨较常人大出倍余,果一见就知是神力非凡。严冻了一上午,眼下却似无事人一般,心中不禁大赞了无数遍。
且慢,那位看官要问,周侗既知琰奎早在门外候着,却为何要他苦苦受冻?原来正如琰奎所料,昨日徐柬将琰奎之事说于周侗后,周侗惊叹不已,自然愿收为徒。然后又听相遇时琰奎蛮横无理之事,却思虑道:“小时即这般蛮狠,只唯恐其长大来非是良善之辈。”故定下此法来试探,自己则于暗地里观察。至此,周侗方知琰奎乃少年张狂,并非内心刁恶。又见他拜师甚是诚恳,亦甚是感动。
且说当下,周侗上前扶起,抚去琰奎衣上雪层,怜道:“好孩儿,快起,快起,为师难为你了。”琰奎喜道:“师傅愿收下弟子了?”周侗道:“自是当然,你愿受冻候我,足见诚心,老夫焉有不收之理。”琰奎狂喜,复跪下磕头道:“弟子拜见师傅!”周侗应下,琰奎方起。周侗问道:“琰儿,为师闻你爹爹满心要你考状元,不知你为何却要学武?”琰奎道:“自是为报效国家,我听那京城禁军退下来的老兵刘无术说,如今外族皆虎视我中原天下,天子又是昏庸,重用奸臣,朝政衰败,民不聊生,各地贼寇并起,虽有官逼民反,然多则确是借着乱世而反。琰奎不才,励志欲为天子平定外族,扫清贼盗,整理朝章,清出个太平天下。”这些话正说中周侗心坎。周侗大喜,连声叫好道:“琰儿果有此志,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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